“……就在公司当文员。”
“哦,那不错啊!”
严行看眼手机:“也就是混口饭吃……张哥,这也快八点,看们就不打扰你吧?想回家看看。”
“咳,你家,这个……”张村长搓搓手,表情有些尴尬,“小马,情况是这样,你看,马叔生病过世之后你家不就没人住吗,再说你家房子也旧得很,早成危房。前年咱村搞精神文明建设,想给孩子们弄个篮球场,们干部起开会商量,你家那块地大小合适,就……那会儿也没想到你会回来,真是挺不好意思啊!”
严行点点头:“知道,没事儿张哥,就回去看看……”
前严行真没有烧死他爸!
严行手哆嗦,筷子上夹醋溜白菜倏然掉落。
“张哥,”连忙接过话头,“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是山东人!国家搞扶贫把调来嘛,哈哈,不过来咱这儿也有……哦,也有八年。”
“那真是挺久。”
心下然,原来是严行家房子被推,怪不得张村长对们如此热情。估计那房子里能变卖遗产也都变卖归公——如果有话。
和严行便跟着张村长出门,沿着村子主干道走大概刻钟,眼前便出现片水泥地,个篮球架立在角落里,看上去孤零零。
农村夜晚比城市要冷,喝酒之后被凉冰冰夜风吹,连着打两个寒颤,脑子像被冷水洗过样,有种过分清醒。
严行站在身边,动不动地凝视面前篮球场,他脸上什表情都没有,或者说,此时此刻,什表情都没有也是种表情——那是种巨大错愕和落空。
可以想象,
“哎,是啊,咱这边儿穷,工作不是那好做……来来,喝酒,小马回来趟不容易,这也没什好招待……”
和严行对视眼,心里都确定:严永宽司机没说假话。
啤酒喝完,张村长又取出瓶白酒,他喝得两颊通红,显然有些醉。他亲热地搂着严行肩膀说:“小马呀,跟你交个底,过来之前,马平村风气是真不行!调过来第年,还有个男人把他媳妇打得住半年医院,哎……哥跟你说实话,哥觉得你小时候早点跑出去,挺好!你要是继续待在家里,那还指不定被你爹打成什样儿!你爹啊他真是马平村出名混,哎,你这孩子也是受苦……”
严行脸色苍白,笑得勉强:“是,张哥,那时候是待不下去,就跑……”
“不容易,不容易!”张村长叹气,“你现在做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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