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就能看见不远处安本大酒店,那高高台阶鲜红地毯。低头看自己运动鞋,杂牌子,被洗刷得发黄白色,鞋带已经起毛边。
确实这样鞋不适合踏在安本大酒店那纤尘不染大理石地板上。严行,严行他真就在里面吗,他为什会去进都进不去地方呢?他不想来找他吗。
以为那所满是学霸和有钱人学校已经离够远,原来,原来严行去地方离更远、更远。
就这坐在路边,手机只有32%电。身大汗渐渐被寒风吹干,开始咳嗽,咳得胸口裂裂地疼。
偶尔有人从安本大酒店走出来,都是西装革履男人和身着华服女人。那些男人大都大腹便便,女人大都婀娜多姿。看着他们坐进黑亮轿车里,然后轿车骑绝尘从面前驶过。
“是他和你说他在安本大酒店?”
“嗯,今天下午约他出去玩嘛,他说他要去安本,有事情。”
“今天下午?今天下午几点?”
“嗯……”苏纹想想,“不到两点?”
“……”
却感觉她却高大得如同个异世界守门神,她身形笔直,面带微笑,得体地把挡在门外。
她说:“不好意思,先生,不认识您说严行。按照们这里规定,也不能在没有允许情况下进去打扰客人们。还是请您理解下,先生。”
咽口唾沫,觉得脸颊好烫,这酒店里太暖和。后退步,语速很快地说:“那打扰,谢谢。”
转身,奔逃而出。
出酒店,冰冷风就灌满嗓子。被刺得猛咳几声,口腔里又泛起股血腥味儿。才反应过来,从跑完千米到现在,近四个小时过去,没喝过口水。
没再给严行打电话,想,也许他不希望找到他。
这时已经晚上八点多
不到两点。
不到两点时候严行就给苏纹说他要去安本大酒店,而们四点才体测。这中间有充足时间……但他没有告诉。
“行,知道,”好像听见自己喉咙里有闷闷回声,“谢谢你啊。”
“不客气啊。”苏纹说。
挂电话,坐在路边。
去路边家小超市里买瓶矿泉水,凉冰冰水顺着食道流进身体,太凉,又咳好半天。
给严行打电话,仍然,没有人接。
然后给苏纹打电话,她接。
“苏纹,你知道严行和谁在安本大酒店吗?”急切道,“……进不去,没法去找他。”
“和谁?”苏纹笑笑,“那就不知道,你去问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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