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跑完千米,但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累。
到楼下,才忽然想起来,没有电梯卡。进不电梯。
靠在电梯口墙上,剧烈地喘息以至口腔中泛起淡淡血腥味。进不电梯,就没法去敲门。可也许严行就在出租屋呢?
21楼,就是扯破嗓子喊,他也听不到。
“小伙子,你干嘛呢?”不远处位老太太向走过来,她走得很慢,手里牵着个戴绒帽子小不点。
跑完千米,甚至顾不上看成绩,就丢下沈致湘和杨璐,独自走。
心里满是不好预感,虽然沈致湘说没准严行就是出去玩——之前严行晚归和翘课,让沈致湘理所当然地觉得严行是个爱玩人。
可想定不是“出去玩”那简单。上次联系不上严行,是因为他在随喜会馆和朋友……再加上昨晚严行走出寝室接个电话,越想越焦躁。
从田径场到校门口路上,不断给严行打电话,他手机没有关机,而是无人接听,每声“嘟”都伴随着心脏狂跳,多希望他下秒就接起来,平静地问,怎回?
说,你去哪?你怎不来体测?
“……”猛地想起来,这老太太不就是上次跟严行回来时候,和们同乘电梯老太太?对,她当时抱着孩子,不就是现在被她牵着那个孩子吗!
“奶奶,”赶紧站直身子,深吸口气,“您看,是这样,同学租这栋楼房子,就在21层,现在有急事儿找他,不知道他在不在家,又没有电梯卡……能刷下您卡吗?”
老太太走到面前,抱起孩子,皱着眉:“租房子?租多久?”
愣下,不知道她为什这问,但还是如实回答:“租个多月……将近两个月吧。”
他笑嘻嘻地回答,去买上次说那家和好吃蜂蜜蛋糕,马上就回学校。
……然而无人接听,始终是无人接听。在声接声“嘟……嘟……”之中,股强烈无力感涌上心头,好想找到严行,或者哪怕能和他通个电话也行。那天在火车上他抽烟时侧脸浮现在眼前,他像那缕灰蓝色烟,抓不住。
跑着冲进地铁站,在地铁门即将关闭最后秒,跨上地铁。
要去严行出租屋,想也许他在那儿——找不出个他在那儿理由,只是,只是现在必须找他,就算知道找不着也必须找他,受不,受不像只瞎眼野兽样在寝室里踱来踱去。
下地铁,冲出站,狂奔向那个新崭崭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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