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君回头看着顾青晖:
“你要拜托,就是这个?”
“是。”顾青晖说:“虽然时机不太对,但之后们没什见面机会,就借此说吧,就当是为。”
“那公司呢?”黎君问他:“那这十年心血呢?”
顾青晖看着黎君,有些话固然残忍,却还是不能不说:
“还记得什?”黎君问。
“很多。”顾青晖笑下:“人老,久远事情也会记得很清楚,记得们登记那天你和今天样,穿着红色连衣裙和白色大衣,问你冷不冷,你说冷也要坚持到把证领完,白色代表白头到老,红色代表你嫁给开心。”
黎君眼圈微微红:
“们没有白头。”
“抱歉。”顾青晖沉默片刻:“食言。”
起,程虎没有立刻上车,而是去后面车子对里面人嘱咐两句什,才迈步走过来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
他稍稍调整下椅背和后视镜,对着车后座顾青晖笑笑:
“顾叔,黎总,你们说你们,什都听不到。”
顾青晖笑笑,没说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内有个不熟悉人,还是说黎君其实也没想好要说什,总之车子驶出很长段路程之后,黎君都没有开口,她只是看着窗外,表情不明。
“黎君,你心血是心血,别人感受和意愿就可以不在乎吗?你那在乎,若要分得出来点给孩子,们也不至于落得今天局面。”
黎君不说话,顾青晖也言尽于此
黎君深深看着顾青晖,几秒后转过头去再度看向窗外,没再说话,顾青晖也没有再说,微不可闻叹出口气。
许久之后车子驶入市区,眼看着距离结束婚姻时间越来越近,顾青晖才再度开口:
“有件事,想拜托你。”
黎君没有说话,顾青晖自顾自说:
“知道你公司现在面临融资上市,是很关键阶段,小已对公司来说很重要,但小已也有很重要事情要做,他不喜欢娱乐圈,也不喜欢明星身份,他还清当年顾家公司亏空,也还清你以为他欠你那些,够,别再绑着他,放他吧。”
或许对待结束段几十年婚姻,谁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哪怕是利益至上黎君。
后来还是顾青晖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记得33年前也是这天,们也像今天样,坐着车去登记结婚,你选在这天结束婚姻,有心。”
黎君回过头来看着顾青晖,表情柔软:“你还记得?”
“这重要事情,怎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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