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已走?”顾青晖问。
迟焰有些意外,顾青晖笑笑:“半夜醒过次,他就坐在那里靠着你肩膀,都替你们两个累得慌。”
“走。”迟焰也笑笑:“海城那边还有事,不放心您回来看看。
“意外是因为才发生。”顾已看着迟焰:“你不用劝。”
迟焰看着顾已,没再说什,也说不通,从两个人认识交心开始,迟焰就已经劝过顾已,可顾已固执将这切都归根到自己身上,说什都改变不这种心态。
这多年,也不可能再有任何改变。
这个债,他是打算背负辈子。
这个晚上顾已还是睡会儿,他太累,靠在迟焰肩膀上短暂睡着,四点多时候迟焰虽然不忍心,却还是叫醒他:
不过十几个小时,中间还打电话,可顾已语气好像他们很长时间没见样,或许是因为经历场长达十年分别,所以才会对每次分别都恋恋不舍,对每次相聚都格外珍惜。
“行。”迟焰笑下,没拒绝:“那就聊五块钱。”
顾已捏捏迟焰手,却没说话,视线落在顾青晖脸上,迟焰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知道他在想什:
“今天下午顾叔都是醒着,和他聊会儿,情绪没什问题。”
顾已和迟焰样,担心这次变故让顾青晖有心境上改变。
“已哥,差不多该走。”
顾已睁开眼睛,应声,起身去洗脸,迟焰这个时候才察觉到自己半个身子都麻,但还是起身去洗手间门口等他,看他出来,看他穿上羽绒服,看他走近抱抱自己,听他说:“等回来。”
迟焰送他到门口,又折回窗前看着顾已出现在楼下,楼下人好像和他有什心灵感应,走到拐角时候停下脚步回头看上来,对他挥挥手。
顾青晖醒来时候已经7点,迟焰眯会儿也刚醒,看到他睁开眼睛,问句:
“顾叔感觉怎样?”
可迟焰也没说实话,今天顾青晖醒来之后,迟焰能够明显感觉到他比之前消沉不少,虽然和自己说话时候大多数还是笑着,可更多时候他是呆滞,没什表情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但迟焰不敢跟顾已说,如果他不走,那实话实说也没什,两个人起陪着就是,但顾已几个小时之后还要离开,还有工作要做,迟焰不想让他分心。
他自己能照顾好顾青晖,也会尽可能注意他情绪。
“是害他变成这样。”顾已说。
“不是你。”迟焰抓紧他手:“那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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