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却警醒
过来，问：“此事隐秘，你是如何知晓
？”
郑宓正听得专注，见他突然警惕，正欲再诱导，好让太上皇将当年发生什
都说出来。明苏究竟经历什，以致至今仍走不出来。
她张口欲言，
“不急，臣妾再陪上皇坐坐。”
太上皇不再出声，端起酒爵，同饮
爵。又坐会儿，太上皇看似还算镇定，但眼中焦虑之色益浓。
郑宓算着时候差不多，东拉西扯地说几句，而后话锋转，道：“那年皇帝自江南归来，入宫拜见上皇时，上皇可觉失望痛心？”
她提起旧事，太上皇于此，哪还有什失望痛心，而今只后悔当初未将明苏并处死，留下这祸患。
“不牢你费心垂询。”太上皇说道。
她与太上皇名分上是夫妻，而今分隔两宫，太上皇必然心存不满，她主动提出要搬来。
若是往日，太上皇必然得意，以为有颜面，但今日，却未必。
郑宓说完话，留意着他神色，果然见他眼底划过抹不耐，口中却极克制：“你要来也使得，但此处阴冷，不宜过冬，你明年春日再来吧。”
郑宓淡淡笑：“正因冬日严寒，臣妾方放心不下。”
她刻意纠缠着，太上皇再是迟钝，也察觉出来，他睁开眼睛，再度坐起，目光在郑宓面上打量，他原是欲自这人容色间，瞧出些端倪来。
郑宓笑笑，看似随意，实则处处掂量着情形。
她并未立即出声，而是顿顿，接着再缓缓道：“只上皇道惩戒也着实严厉，皇帝至今想起当日之事，仍自后怕。”
太上皇叫她压抑着，正如困兽，不知如何是好，骤然闻得他当年做这桩得意事，当即有笑意，这笑意较之方才要真心得多，也得意得多：“做错事，自然得罚。”
“上皇好手段，只是不知当日，是如何使皇帝从命？”郑宓再问。
事隔多年，又是那样件得意之事，太上皇警惕自然消笑去，他正欲回答。
可不知怎，他触上她目光，心头便是狠狠颤。
而后脊背处便是股急往上窜寒意，便似见着索命恶鬼。
“陛下为何，不说话？”郑宓笑容略略扩开些。
自那日她说她便是郑宓，太上皇始终不信，以为荒唐，可心中却留下个影子，憧憧影影，阴森鬼魅，时不时便冒头，使他疑心重重，每到夜间便是噩梦缠身，有时是太后面容，有时是那郑宓相貌，全缠着他，要向他索命。
他不敢再看郑宓，想起什，忙又振作起来，冷道：“此处用不上你，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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