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宓意外:“玄过素来知进退,通情理,怎会惹陛下生气。”
她似乎不信,明苏有些恼怒,又有些心虚,便提高声音壮胆气:“他就是惹朕生气。”
外头宫人听见殿内声响,贴着殿门问道:“娘娘可是醒?可要婢子入殿侍奉?”
明苏吓跳,唯恐宫人推门进来,忙站到郑宓身后去,郑宓忍笑,面拍拍她手安抚,面扬声道:“不必……”
殿外道声:“是……”便静下来。
她在榻上躺许久,终究还是坐起来。
她委实不想人待着。
慈明殿中,郑宓已歇下,但并未入睡,她想等等,明苏兴许会来。
等许久,睡意渐渐漫上来,在她将睡未睡之际,窗台被敲响。
她果真还是来。郑宓既觉安心,又恐她总这般漏夜过来,夜间会睡不好。
她这才发现,他舌头也被割。
可李槐仍是那般喜悦,她知道,他是高兴她还好好,他高兴只要她还在,便不算彻底败,他们总能抓住翻身时机。
可他没想到是,她手中剑,下刻便捅入他身子。
明苏犹记得李槐那时不敢置信容色。
“啊……”他忍着剧痛,想说什,可没有舌头,说不出来。
明苏松口气,又竖起双眉道:“他惹朕不高兴,今夜换你抱抱睡。”
这回她倒是记得压低声。
郑宓见她都气坏,自是依她,道声:“好……”
明苏顿时就被安抚好,禁
下榻,熟门熟路地开窗,明苏站在窗外,她今夜换身玄色衣袍,隐在夜色中,与夜色融为体。
郑宓便想她昨夜说,要换身常服再来,不由笑下,压低声:“陛下快进来。”
明苏便越过窗户翻进来。
郑宓探身关窗,笑着道:“今日已见过,陛下为何又来?”
明苏想理直气壮些,她本就与阿宓同榻而眠,可话到口边,却十分没底气,她寻个借口,道:“玄过惹朕生气。”
后来,兴许是太痛,又许是他知他就要死,他不再试图说话,而是冲着她笑,无神眼睛里,没有恨意也没有怨怪,是他贯温厚与忠心。
明苏猛地睁开眼睛,面上片湿热,她摸脸颊,摸到脸泪水。
这事她刻意地忘却些年,她不愿去想,不敢去想。
但在逼宫那日,看着满地尸身与鲜血,她彻彻底底地记起来,再也忘不。
明苏不敢再闭眼,她直直地盯着上头明黄帐顶,过许久,她不愿独自待着,想去见郑宓。可阿宓白日特来说过,要她不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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