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观如今朝中气象,他们确实做得出来。
“也不知这境况何年何月才是头。”楚恩说句。
舅父忙道:“父亲慎言。”
楚恩看他眼,也知失言,他望向明苏,道:“殿下参政晚,不曾见过当年气象。老臣这般与郑太傅共事大半辈子老人,是万万忘不,也忍不住时常念叨。”
他停顿片刻,好似意有所指:“人老,难免怀旧,朝中如臣这般,私下里怀念大臣,应当还有吧。”
另方面,外祖父虽在两年前致仕,却在朝中留下不少影响,她若与外祖父往来密切,少不得受陛下猜疑。
明苏在门外站会儿,上回登门,还是年初,外祖母重病,她代替母妃前来探病。玄过站在她身后,见殿下抬下手,方上前去敲门。
门很快便开,两位舅父亲自出迎,将她领去正堂,堂上位白须白发老人家站在阶前等着她。
楚恩也许久不曾见明苏,两边行过礼,楚恩问道:“淑妃娘娘可好。”
“外祖父放心,母妃切都好。”明苏笑道。
躁起来,像谁不好,偏偏要像阿宓。
她想到什,自袖中取出那盒子,打开来,对着里头金簪说道:“你看,她与你有些像,你再不回来,就……”
就如何?
明苏有些词穷,但这并不妨碍她放狠话:“只要你回来,五年、十年都等你,辈子也等你,定要等到你当着面求原谅。”
金簪动不动,簪身上那行“贺阿宓十七芳诞”字隐隐可见。
明苏眉心
楚恩点头:“那便好,老臣挂念得紧。”
两位舅父知她是无事不登门性子,已将家仆都遣得远远,二舅退去门外守着。
明苏说明来意。楚恩点头道:“殿下顾虑得有理。”
他说完,叹口气,“陛下真像是变个人般,朝廷也与当年郑太傅在时朝廷全然不同,若是当年……”
他没说下去,但明苏听懂,若是当年,何至于连赈灾这等关乎民生江山大事,都怕有人敢不顾百姓生死,只知贪赃得利。
她放完狠话,像是找到点寄托,将盒子塞回衣袖里。
兴许是骤雪忽来,又许是时候不早,天已快黑,街上没什行人。
明苏到外祖父府外,下马车,抬头看眼府门上方匾额,匾额上写着楚府。
楚家在京中有些特殊,特殊在,他家原本走是武路,但到这代,却弃武从文,成文官。
明苏与外祖父府上很少往来,她声名不好,不好连累历经三代,好不容易才在文官之中立稳脚步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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