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苏还是没有说话。
郑宓不由撑起身,看她怎?
明苏平躺着,眼睛看着上方帷帐,脸又红又烫,眼中湿漉漉,见郑宓看着她,她抿紧唇。
“你怎?”郑宓问道。
明苏舔下唇,开口,却是磕磕绊绊:“姐姐,好像病。”
郑宓静会儿,靠上来,她气息近,额头抵在明苏肩上,发丝在她颈间扫过。明苏惊,浑身绷得笔直。
“你不是累赘,也不是拖累,不会丢下你。”郑宓温声说道。
明苏没有出声。
郑宓等会儿,语气放得更软,又道:“你听话,你若落下痼疾,不止不安心,还会悔恨半生。”
明苏依旧没有开口。
明苏字未言,付诊金,便提起药,对郑宓:“姐姐,走吧。”
郑宓欲言又止,终是跟着她走。
接下去,明苏很熟稔地买几身皮裘,到关外只会越来越冷,御寒衣物必不可少,还多买些装水水袋,听闻到关外后水源稀少,得多备些才好。
她已经做得很好,全然看不出半月前,她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小公主。
郑宓跟在她身边,觉得十分安心,仿佛只要明苏在,便会妥妥帖帖。
郑宓脸色变,立即就要起身,去寻大夫,明苏抓住她手,直直地看着她,认真道:“你靠近,心就跳得厉害,身子也变得烫,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害怕。是不是病
怎不说话?郑宓想起路冷淡,方知眼下这般言语,怕是无甚说服力,明苏大抵是不信吧。
她顿觉心疼,她还是觉得明苏回京,对她更好,可她却已无法赶她走,不只是因她不愿走,还有她也舍不得她。
道途坎坷,时不时便是廖无人烟荒原,时不时又是人海茫茫小镇城池,草木也好,荒漠也罢,北风萧萧,远山辽辽。
仅仅半月,郑宓便无法想象,倘若这路没明苏,她走得该多寂寞,多艰难。
“真不会丢下你,你这能干,什都会,近来还学会与人砍价,若是你落下病根,将来身子不好,该依靠谁呢?”郑宓轻轻地道。
回客栈,用过晚膳,明苏还买许多干粮,备着赶路时果腹。
入夜,她们躺在张床上,明苏睡外头,郑宓睡里边。
房中留着盏灯,灯影晃晃悠悠,过好久,郑宓声音响起,明苏还觉得有些不真切,以为是在梦中。
“这路来风平浪静,们不必再急着赶路,且到边城,出关很方便,有风吹草动,们可以立刻便走。”
“先出关,伤不急。”明苏仍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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