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念俱灰之下,突然想到,如果没,她怎办?还有谁去保护她?们之间不可能,可还是想她能好好,只要她活在这世上,这世间便是鲜活,不论前路
到南薰殿,淑妃已等候多时,她先命人摆膳,同明苏用过午膳,方屏退宫人,问:“你背上伤如何?可令太医看过?”
明苏想到方才皇后也问起她杖伤,略略地晃下神,笑着道:“都是陈年旧伤,哪儿就这容易疼?”
“是陈年旧伤,可你当初不曾好生将养过日,落下病根,逢阴逢潮都疼得直不起身。”淑妃虽在宫中,明苏也是报喜不报忧性子,可她并非什都不知。
见她说穿,明苏也就没再隐瞒,道:“儿臣请太医院胡院首看过,不妨事。”
淑妃不信,可也没有什办法,沉默阵,道:“总想,你那时这小,是怎扛下来。”
解。
玄过不敢说出心中所想,收敛笑意,恭敬道:“小以为,皇后娘娘出身诗书之门,必是贤淑矜持,怎会……”
正是如此,前国子监祭酒府上家教,明苏是信得过。
可她想不通怎皇后频频用那种目光看她,神色间很是不虞:“不管怎说,皇后必是不简单。”
玄过只觉自己这差使越发难当,先前殿下只是遇上郑氏事,方会或混沌茫然,或,bao躁易怒,眼下却是寻常与人接触都不大清楚。
二十脊杖,足以将人打死打残。明苏想起那日情形:“是很疼,也以为扛不下来。”
她那时亲眼目睹母后惨死,整个人都陷入崩溃中,侍卫将她按倒时候,她甚至不知发生什事。脊杖下来,仿佛要将她腰生生地打断打烂。
她只剩个念头,父皇是真要她死。
那瞬间,她想,干脆死算。自小敬爱父皇,原来她从未看清过他,疼爱她母后,死在她面前,她却什都做不。还有阿宓,她们之间横亘鲜血染就家仇,再也不可能。
她只觉万念俱灰。
“不如殿下问问淑妃娘娘,娘娘在后宫,与皇后娘娘接触得要比您多。”
明苏点头,似乎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又想起事,吩咐道:“你查查,皇后向何人打听。”
虽然皇后承认是查过她,方知她曾受过脊杖。可她总觉不对,不说当年知晓此事宫人,已大多或死或放出宫去,单是如今宫中将郑家与先皇后视为禁忌,都不可能轻易与人提起当年事。
皇后根基浅,是怎打听出来?
玄过恭敬称是,立即就命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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