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左脸都爬满红色莲花,顺着脖子蔓延在领口。
倒抽口气。
双手轻轻抚摸着他颈项。
“怎这快……”
越过这阶,再无回头路。
门口站个人。
寒风吹骨,严霜切肌。风声淅沥,拂起他黑玉般长发。皎皎白月下,细长眸子略带醉意,勾得人心脏阵阵紧缩,隐隐生疼。
他就这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雪白贴身单衣在风中微微震颤。
瘦长身子仿佛下刻就会消失在凛冽寒风中。
道狂风刮来。
嚯剌声,纸窗倏地被冲开,随即而来冷空气就侵占整个房间。
连忙起身走到窗边。
寒风擦过,就像无数小刀片在脸上割着般,疼得钻心。风大且猛,许久才勉强将窗门合上。揉揉眼睛,时辰也不早,发太久呆,打算上床睡觉。
又是阵风吹进来。
总是阵阵恐惧。玉镖门里人也发现这点,却无人敢询问。
重莲也未曾与谈论过任何有关图腾事。多次想开口,却又害怕听到最怕听答案,总是退却。
转眼间,三个月期限就要到。
已入深秋。
渐霜风凄紧,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无所不能,孤独终老。
孤独终老。
重莲慢慢回过头来看着,下将披在他身上衣服扔在地上。两朵银莲闪烁着冰冷寂寥光,火红莲瓣在他脸上绚烂绽放,仿佛灼烧人心。
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反正不是。”
重莲走进来,背手把门关上。深深吸口气,抬头凝视着:“不怪你。这不怪你。”他指指自己胸
揉揉眼,确定自己看到不是幻觉。
“这晚,还不睡?”
重莲轻轻靠在房门上,发出不易察觉声响。他贴着门,扬头,双目失神地看着远处:“睡不着。”
连忙脱下自己棉袄,走过去,裹住他身体:“天冷,你怎就穿这点,老大不小,还……”话到此处嘎然而止。
借着月光,看清他脸。
浑身上下着实打个激灵,左看右看没见哪个窗还开着。
盆里火被吹熄。
屋内突然片黑暗。
转过身,才发现门开。
月色浅淡,如流水般洒入房间,落地银霜。
寂静夜。
月色透窗寒。
个火盆,燃烧着灿黄色火星子。
裹着厚厚棉衣,蹲在火盆旁,两手往前伸去,偶尔炸出两粒滚烫木炭,棉袄就给戳出个洞。打个呵欠,又因为怕冷不敢躺到床上去。
双颊被烤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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