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辰说:“那你得跟着起狗带。”
姚笙说:“没关系,这不是还有叶老师嘛?师弟提供想法和基础,叶老师可以把它转化为表达形式,面传统面新潮,这就是个很好搭配。”
史湘澄说:“也是,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这句话叫谢霜辰与叶菱二人都有些尴尬,叶菱手托腮扭过头去佯装改稿,谢霜辰忽然拉着叶菱起来:“甭坐这儿改,咱上台上去看看
到个事情。”叶菱说,“过年前离开北京那天是坐地铁去火车站,因为时间很早,车上人不多。然后走过来个卖报纸大爷,他没有吆喝卖报纸,而是有点像地铁上挨个加微信微商样,四处跟乘客说‘帮帮忙’吧,不过收获甚微,份报纸也没卖出去。然后他就有点抱怨地说‘真难啊,怎这难,大早报纸现在份都没卖出去,都不知道为什,怎会这样’。他絮絮叨叨地说会儿,又开始哀求乘客买报纸,给多少钱都可以。当他走到面前时,没有办法装睡或者直接无视,动些恻隐之心。”
“们家叶老师就是人美心善。”谢霜辰插嘴。
姚笙和史湘澄脸无语表情。
“没有,没有买报纸,因为没带现金。”叶菱说,“那刻忽然有个很强烈想法攻占大脑。那个大爷直在说他不知道为什会变成这样,换做们这样年轻人其实很容易想到原因。现在大家都在手机上看新闻,还可以随意筛选自己喜欢看内容,谁会去买报纸呢?而且甚至都没有办法买报纸,没有现金,连想同情他下都做不到。忽然间觉得被时代所抛弃是件非常可怕事情,就好比没有人看报纸,也没有人用现金,然而你却浑然不知。这就像是个巨大洪流,顺者昌,逆者亡。”
众人沉默。
史湘澄忽然打破宁静:“你为什当初没考北大?思想过程这复杂,坐地铁买报纸都这多感悟,不像清华理工死宅作风呀。”
“人家这叫细心观察生活。”谢霜辰说,“优秀创作都是这来。”
史湘澄白他眼:“没叫你发言。”
“除顺应时代,还有这里。”姚笙用食指轻轻点点太阳穴,“知识和文化。以前学戏大多没什文化,师父口传心授徒弟死记硬背。后来新思想和新教育模式涌入进来,大家都开始认字读书,再加上知识分子融入到京剧整体创作和传播中去,几经革新,这才逐步有今天京剧。”
“那谢老板完。”史湘澄说,“他率先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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