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松开手再度下拜:“多谢仙子师父!”他已经改口叫师父。
天月却微微摇头道:“此非所能传授,所做只是点醒你。……你虽有此福报,但须亲身见证修为境界方能施展,否则也是无用。……欲借神通用,须于修行中先悟所借神通境界,虽玄妙却不凭空而来,也非全然与生俱有。……你虽无神通法力,但等同有之,所‘失’之法力越广,可‘借’之神通越大。”
天月平日说话很少,难得有这番长篇大论,都是在讲这个孩子修行——
不论这小男孩世间法修为有多高,都没有丝神通法力,看上去修行无用却也等同有用,因为他可借神通用。但这种手段并非无限制,它服从个假设前提,假设这个小孩可以修成神通法力,那他在修炼中应该得到却没有得到法力越广,所能借神通就算大。
此时小男孩在三梦峰上只修行个月,虽已达到出神入化境界,但所能成就“法力”还很弱,所能借神通也十分有限。
从来没有直接传授。
“你尚非门下弟子。”天月突然又说这样句,像在解释什又似是种提醒。
小男孩点都不笨,年纪虽小却很机灵,听这话立刻就反应过来,当即跪下恭恭敬敬行三拜九叩大礼,口中道:“请仙子收为徒!”在他登上三梦峰之前只是人间个普通初中生,但在忘情宫中过个月,已明白很多修行界礼仪与讲究。
开口请求同时,他已经以师礼叩拜。天月并没有侧身避让,很坦然受礼,然后伸手把小男孩拉起来,牵着他手问道:“说过,你若成就出神入化,便能悟玄机,明白吗?”
小孩瞪大眼睛仿佛看见世上最稀奇事情,张着嘴半天才答道:“明白,可以借仙子神通施法!……仙子刚才做什?”
天月:“你既为门下弟子,给你下修行心印,你不必记起也不会忘记,既受师礼叩拜,传你种法诀,其实只有句话,你要听好。”
小孩使劲点头:“听着呢。”
天月直接以神念告知,就是句话——“借神通用。”
神念中还伴随声闻智慧——这法诀只依这孩子独特福报而修,他无法再传弟子。此诀千变万化妙用无穷,最高明处可总摄世间万法,不仅仅是借用神通这简单。但它并非能步功成,需要在修行中去历证。
“你不必总拉着手,只要在这三梦峰上,就似无处不在,念缘起,便可借神通法力。”见小孩抓着她手不放,天月又柔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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