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突然问句:“辟谷之术,有上中下三品,你都明白?”
小孩嘴里嚼着杏仁,有点含糊不清答道:“明白。……嗯,真好吃!”
天月看他眼,挥衣袖,个小玉瓶滑落在小孩面前:“今夜定坐行功时,服这瓶瑞玫蜜,有助你安稳形神。”
……
“这是怎回事?”小男孩于定坐中睁开眼睛,天月就静静坐在他对面,他伸手抓住她只手,这与刚才定境是模样场景。
模样“爆米花”来。生元杏仁经过浣草泉洗炼,药性已被提纯,但天月化去其中大部分修行饵药之力,把它变成种可以服用零食,能补凡人元气却不伤身。
但若这样炼制生元杏话,太浪费,它在修行人眼中最珍贵药力都被化去。
随着小孩叫声,天月出现在面前,不说话却指小孩脖子上挂东西。天月仙子不爱多嘴,可自然就能明白她意思。小孩已经习惯,抖抖脖子上挂串大念珠似东西笑道:“像不像鲁智深?百零八个串起来,芜城就这卖山楂。”
他脖子上挂着串明黄色果子,很像野生山楂,芜城九连山带多有生长,每年到成熟季节,山里人采来用纳鞋底粗线穿成串,就像戏台上鲁智深挂大念珠,拿到集市上去卖。大人给孩子买来,挂在脖子上慢慢吃,串可以吃整天。
三梦峰上生长这种果子,是罕见瑞草灵药凤翎结,株瑞草上生长五到七枚,细长果茎成扇面形分布,顶端果实溜排开,远看很像孔雀头上翎毛。小孩开始就拿它当山楂摘,后来才知道它叫凤翎结,此时成熟不多,好不容易才凑齐百零八枚。
天月静静答道:“破妄而已,世间法各种心境,就算你入眼自成,也需在修行中求证。”
“仙子,抓着你手,你猜明白什?”小孩眨着眼睛,神情有几分狡狯。
“你有何领悟?”天月难得反问句。
小孩回答足以让世间各大派修行上师吐血,他嬉笑着说道:“知道你怎炒爆米花!”
忘情宫中当然没有纳鞋底线,他找条长穗须穿起来,挂在脖子上已经啃好几口。
天月没有问他谁是鲁智深,只是说道:“吃完,别忘把凤翎结籽撒回原处。”
“知道,已经学会如何种植。”小孩点头答应,又捧起把“爆米花”问道:“仙子,你吃不吃?很香呢!”
天月:“不用人间烟火。”
小男孩:“噢,这是爆米花,不是生元丹,还是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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