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腾儿在芜州切都好,醒来之后开口能言人很聪慧,特意让梅毅代他到长安请安——这孩子很懂事。至于派人往洛阳裴府送信,那也是年关到来前礼数,顺便谈点朝中事,夫人就不必多过问。
裴玉娥在丈夫怀中半娇半嗔道:“太子坐罪,与你有什关系?还是父查出大案,居然将你谪出长安。塞北苦寒之地连年烽烟不断,你直是朝中文官,此去前线甚是凶险,这分明是在害们梅家嘛。”
梅孝朗安慰道:“曾被加封殿前散骑长侍,也有武职。况且自负有文韬武略,此去边关展才华抱负,正合愿,夫人应该为高兴才对。”
裴玉娥:“瞧您说,这是贬官啊还是升官啊?”
梅孝朗拍着夫人道:“太子出事,身为长安留守怎能不受牵连?如此已经是最宽厚处置,倘若边关报捷,也有个立大功机会,这也是你父巧妙安排。……已经腊月,菁芜山庄那边岁入不日就要送到,这次不要怕多花钱,你置办份厚礼送到娘家,明年新岁给相交同僚府上贺礼也办格外丰厚些。……不在府中,切就要靠你多操持。”
夫妻叙话半夜,梅孝朗只道夫人忧心离别之苦,这夜于房中特地多行那夫妻礼数,曲意奉承,直到天色微明方才睡去。第二日临别时梅孝朗又执手宽慰夫人道:“裴行俭将军用兵如神,突厥早如惊弓之鸟,为夫此去因人成事而已,不日即将凯旋,届时荫妻封子必有后福,夫人就请安心吧。”
这句话倒是劝裴玉娥安心,但很快她又起别心思。按照丈夫说法,这去肯定是要打胜仗回来,而且是自家父亲裴宰相安排好,当然不会有差错。立军功朝廷自然要再度加封,说不定连梅府公子也会赏下爵位。那赏谁呢?首先要赏肯定是躲在芜州享清福梅振衣,想想就觉得有点不平衡,自己和亲儿子留在长安担惊受怕还要操心那多事,那小崽子倒过舒服!
没几天江南岁入送到,白花花银子与满箱铜钱,还有孝敬夫人、公子、小姐们各种江南小玩艺与土特产。以梅孝朗俸禄,家人享受小康生活没有问题,但要想过大款日子,除朝廷加赏,还得靠芜州产业收入。芜州每年岁入除菁芜山庄自用之外,都会折钱送到长安供梅府花销。今年送到岁入比往年少十几万钱,不是那边收成不好,相反今年收成比去年好很多,但是因为孙思邈到来救醒梅振衣,菁芜山庄开销大许多,账簿上都记清清楚楚。
今年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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