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教授摇头道：“你这
说是想当然
，
问你
个问题，你可以随便回答，五石散为什要叫五石散？”
梅溪听就觉得有门，眼珠子转开始瞎掰：“中医辨症调理，有五行、五气、五色、五味
讲究，五石散既然叫五石散，想来是五脏五气皆能调动，五气皆动——所以它有春药功效，不知说对不对？”
曲老头眼神亮站起来：“小子，你竟然蒙对两三分！”
梅溪也很意外，摸摸脑门道：“还真是蒙，既然猜对点，您为什又说想当然？五气皆动，当然是加速耗散，有什不对吗？”
曲教授晃晃脑袋，神情有点得意：
肺、由里及表，却又能当春药用，就有些特别。”
曲教授不置可否，反问道：“像这样医生，是不大可能单独开出剂壮阳药，你说是为什呢？”
梅溪：“中医治症主旨在于调和，让人恢复到身体机能均衡自然状态，而不是孤立刺激某器官功能强亢。”
曲教授点点头，又叹息声道：“你说不错，可现在有人误解太多，比如补肾气阴虚六味地黄丸，竟然会被认为是种壮阳药。”
梅溪：“不仅是误解这简单，有吃这碗饭人有意误导，也有吃另碗饭人故意歪曲，这不仅是医学问题，恐怕是江湖手段。”
曲教授没说话，带着怒意哼声。听见这声冷哼，梅溪已然明白——曲教授为什会看张小宁那种人不顺眼。他笑笑又小声问：“曲老，您刚才说自己不大可能单独开出剂壮阳药来，是不愿意还是开不出来？”
曲教授眉毛竖：“怎会开不出来？古时帝王让御医开最多就是这种方子，不论体质如何总能想办法开出壮阳药来，可不是简单刺激血管肌体，而是真正颠倒神魂媚药。不过只有真正高手才有这个能耐，但世间明医又怎能如此？于医道有悖啊。”
梅溪：“哦？那岂不是辨症壮阳？”
曲教授：“哼，应该说是辨症投毒！……不说这些，刚才不是在谈五石散吗？你接着分析五石散。”
这就是梅溪心眼，他不主动开口问，而是根据自己所学点皮毛和曲教授爱听话，在那里信口发挥。如果他说不对，曲教授总不能不纠正，旦开口纠正总不能不解释，这样五石散药性不用问也就清楚。曲老要他接着说他就接着说：“据推测，五石散药性是加快耗散，有刺激兴奋作用，有点像运动员服兴奋剂，久服内虚易受邪，不是什好东西。……曲教授，您为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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