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男孩脸上还带着委屈，艰难地点
点头，很勉强地表示同意。他搓搓手感叹道：“黄将军说得挺有意思，就是可惜没亲眼见过宁远之战，袁大人也不在这里。袁大人说守城
时候，把火药裹在棉被里扔下去，遇者皆燃，
那张承业虽然也顺脸流汗，但仍
本正经地把头盔戴在头上。
再定睛仔细看，王启年发现张承业头盔打扮得很花哨。张承业很仔细地把虎皮剪成几条，沿着盔沿做成精致盔檐和盔耳，另外，眉际处也有两条又宽又长对称皮，乍看就好似两条挺拔得要飞起来似浓眉。
张承业白羽也经过仔细修饰，翎尾花眼处似乎还被他描过，显得分外耀目。别看现在正围着桌子喝酒，但张承业仍然舍不得把头盔取下。
而王启年只不过把自己那块虎皮往头盔上随便套，军官白羽也只是插直而已。王启年暗暗把张承业头盔式样记在心中，边默不作声地把自己头盔也戴到头上。
受两位队官影响，这群长生岛官兵最后都把头盔戴上，只要有人踏进这个酒楼，就能看见那片白羽林在眼前晃动……不断有北京人给他们敬酒，更有好几桌人抢着要给他们结帐。张承业喝到高兴处，对着王启年和另外几个老兄弟快活地叫道：“当年
们弟兄在关宁投奔大人帐下，所图不过日两顿饱饭而已，岂知竟有今日之乐，快哉，快哉！”
……
陪着皇帝走入御花园后，黄石立刻就看见他上次见过信王。黄石前世十四岁时正在上初中二年级，如同那时黄石样，信王现在也充满好奇心。天启和黄石走过来，信王急得在板凳上坐立不宁，天启看见他弟弟样子便露出微笑，眼光里充满喜悦和疼爱。
可算是等到天子允许黄石坐下，又好不容易等太监搬来板凳，信王迫不及待地吐出连串问题，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以致他哥哥都没有机会说话。天启正像其他宽容哥哥样退到二线，在旁边慢慢地剥水果吃，不时还让太监把剥好水果给信王递两个过去。
可是信王现在没有功夫吃水果，在黄石叙述时候，那小男孩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听得入神。随着战事跌宕起伏，男孩还不断拍打着自己双手，发出声声惊叹，或是离开凳子雀跃欢呼。
“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吧。”天启实在是忍不住，他瞅空子打断信王，再由着男孩问下去，恐怕到太阳落山也说不完。信王露出副意犹未尽样子，黄石看得出来：男孩肚子里还憋堆话没有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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