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沉吟
下，侧头对姚与贤说道：“姚参将，现在要清理战场，本将
人手有些不足……”
刚才黄石刚侧脸向他时候，姚参将就立刻欠身，全神贯注地恭候着黄石命令。现在他忙不迭连声应承道：“有，有，有，黄军门放
揣进怀里，边兴致勃勃地走到悬崖边，四下察看还有没有敌军影子。些友邻部队军官看着眼红，也纷纷夹着三眼火铳过来朝死尸打上枪，再把自己腰刀也染上些血，最后去发银子军官兄弟那儿走后门拿些银两。
……
中央战线上战况渐渐降温，除几门大炮还在轰鸣外，明军火铳渐渐地都停止下来，其实就是还在射击大炮，它们目标也都已经转向远方正在溃退败兵。地面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几百具士兵尸体，还有铺地无数死马，墙边壕沟里更是被堆积层叠人、马尸体填满。
冲入矮墙几千后金前军官兵中，绝大多数根本就没有找到机会和明军战，他们不是被自己人挡住，就是止步于矮墙和壕沟之下，无数后金官兵就是在壕沟里钻来钻去，徒劳地想寻找个死角或是突破口出来。
相反，明军火铳手和炮兵倒是刻也没有停止过射击，交叉火网不停地收割着人命，直到再也没有目标好打为止。
匹满身是血马漫无目地在路中间走着，它身上也开出大血口子，这孤零零战马全身发抖，踱到壕沟边看看，跟着就轻轻跳下去，声不吭地又站片刻后，马儿打着哆嗦软倒在地，四脚朝天地抽搐几下，连声哀鸣都没有地死掉。
冲击拒马和木栅栏后金士兵总是零零星星，从来没有个人有机会对明军防线构成威胁，等到他们开始后退时候，防线后长枪兵中不但没有几个出汗，更有不少觉得站得四肢都要冻僵。
从火铳声大作到渐渐平息，站在指挥台上赵引弓始终句话也没说，直到战事平息会儿后，他才僵硬地转动几下脖子，用无法置信惊讶语气向黄石低声探询道：“这仗就这
赢？结束？”
赵通判这句话出口，黄石还没来得及解释，他身边吴穆就哈哈大笑起来，把周围人目光都吸引过来以后，吴公公又不着急说什，他志得意满地作足势以后才抚胸长笑道：“赢——那是早就赢，不过这仗——还没有打完啊。”
卖完关子后，吴公公也不搭理赵引弓看过来疑问目光，右手按在胸口上滑动几下，自顾自地转身向黄石说道：“黄军门，赶快把剩下活儿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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