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说完，声音
下子又变得低沉起来：“末将恳请厂公，把这些犯妇赐予长生岛。”
“哦？”魏忠贤原本眯着
眼睛下子睁开
，他若有所思地盯住黄石脸，似乎想看清他内心打算。
面对魏忠贤逼视，黄石点儿也不慌忙，从容道出自己早已准备好话：“厂公明鉴，长生岛男多女少，所以末将直想建立
对末将爱护，真让末将感激涕零。”
“好说，好说。”魏忠贤此时也是满面笑容，他以为黄石已经接受他提案。虽然放过方震儒就让他“杀鸡警猴”变得有些不那
完美，但能用方震儒这个小官条命换来黄石感激，魏公公觉得这买卖还是不亏本。
“刚才末将说到方公子以命相挟，要末将代他上这本奏章……”黄石用双手捧着奏章递到魏忠贤面前：“但末将并没有答应他！”
当时黄石用各种模棱两可言词把孙、方二人对付过去，无论他们两人怎要求，黄石都只答应会见机行事。他告诉孙、方二人，他黄石会“尽最大努力”去帮助东林党人，这句话就是后世标准外交辞令，严格说起来，黄石并没有保证什。
魏忠贤略感意外，仔细瞧着黄石，终于不动声色地接过黄石奉送上来奏章，轻蔑地连看也不愿意看。厚厚叠倾注东林余党心血和厚望奏章，就像垃圾样被抛到边。黄石这个反映大大出乎魏忠贤预料，本来他心里认定黄石是个重情念旧人，但眼下这人表现却更像是个贪婪无耻之徒。不过魏忠贤见过小人是数也数不清，既然黄石想出卖方震儒，他魏忠贤又何必拦着呢。
等奏章被弃置旁后，黄石神色如常问道：“末将风闻，厂公穷治广宁案，追赃逾百万两，真是如此？”
“哼，那些贪,,g污吏，咱家穷治其罪，追赃数百万两，尽充内库。”魏忠贤眯着眼摇晃脑袋几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东林党可不是个个都像方震儒那清廉，据历史书上记载，魏忠贤这次打击东林党人，从东林党人家里共抄到几百万两白银，还把罪官女眷、田土、房产统统变卖，给天启皇帝增加不少内库收入。
“这些蛀虫，当真该死。”黄石假意大声附和句，然后压低嗓门问道：“厂公，听说那些犯官女眷，尽数抄没入官，等着卖掉填补赃银，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魏忠贤点点头，跟着又是笑：“这些赃银也会用在辽饷上，应该也有你份啊。”
黄石赶快给他戴高帽：“厂公关怀边关将士，末将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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