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呼出
热气已经在胡须上凝结成冰凌，强风把黄石吹得东倒西歪，扛在肩上粗木棍现在已经被他当作拐杖来用
。
“大人……大人……”后面传来远远呼喊声，他没有回头。
在黄石记忆里，中国出现过
支坚忍不拔，百折不回军队，那军队平均素质恐怕不比所有农民军或是流寇高多少，也肯定不是黄石部这种正规军出身，有系统军官体系和权威。
有些人认为那支军队坚强是靠洗脑、蛊惑人心和分田地造就，黄石不知道他们说得对不对，但他总觉得这无法解释这支军队面临困境时顽强——事情应该并不这
单纯。
没有读过多少书黄石印象里还有几件小事：
平状态下这高损失率早就让军队彻底混乱。这些部下拼命弹压士兵，努力完成他们认为几乎不可能完成目标，但还是要被殴打——现在黄石有些理解他们愤怒。
时间，营帐中气氛如同这天气样寒冷，黄石觉得自己发现问题所在，也知道自己错在什地方——用封建手段去控制军官，自然得不到近代军队……
黄石负手而立地站很久，他再次开口时候，平视着前方目光也变得神往：“如果
说支流寇也能远征千里，你们信不信？”
“不信！”众军官同时大吼，他们都豁出去。
“如果说这支流寇不是远征千里，而是远征五万里，你们信不信？”
——中央苏区为对抗经济封锁，下令刮茅坑来煮盐。这种盐煮好后大家都不太愿意吃，换谁谁愿意吃啊……朱德吃第口，而且从此他只吃这种盐。
——过草地时候，普通士兵给米斤……党员给米八两。
——很多父母舍不得留下孩子……毛**把儿子送给老乡。
“既然无力让部下跟同甘，那至少要和他们共苦……”
黄石不小心摔
跪着军官们像看个疯子样地看着黄石，个个嘴巴张得大大，都说不出话。
“还可以告诉你们，这支流寇在五万里路途上（好吧，黄石记错，把公里和里搞混），竟然都不用靠烧杀抢掠来维持士气。”黄石低头看着他手下，表情平静安详完全没有点儿撒谎迹象。
“哪有这种事？”赵慢熊首先反应过来：“这还是人？”
黄石恶狠狠地抛下句话：“也认为不是！”
把扯掉自己斗篷，黄石大步走到门口——“外面很冷啊，真该感到羞愧”。他用力把头盔紧紧系住，头也不回地向着海边走去，把目瞪口呆军官和亲兵们留在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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