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态度让高邦佐冷静下来,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摆官威时候,于是正色说:“那就有劳黄督司。”
现在整个广宁城兵荒马乱,叛军和平叛军刚才交战时候都纵火,现在路上还到处都是火光,有些百姓奋力拯救自己房屋。但是也有许多着火房屋没有人管,大概它们主人已经抛弃家产,逃出广宁。
走在路上时候,黄石还经常能遇到溃兵。虽然叛乱已经被平息,但是片混战刚刚结束,士兵没有军官控制,就有些开始劫掠百姓,开始还是寻找那些空屋子,偷窃无主财物,但
怕也不是能服从军纪,赵慢熊觉得没有军官喜欢招揽这种愣头青,自己长官选择标准比较另类。
两人正在谈笑时候城东突然传来轰隆声巨响,接着就看见东面天空腾起火光,黄石连忙打发个士兵去探询情况。
“大人,”士兵气急败坏地赶回来,“陆国志这个狗贼,他放火焚烧东门,还用火药炸塌东门敌楼。”
原来坚守在东门叛贼陆国志早就在东门安放炸药,本来就是用来以防万。孙得功死后,平叛军开始猛攻东门,他们坚持段时间就顶不住。东城军营被王化贞攻下后,独木难支陆国志只有率领百人退守东门瓮城。
王化贞对叛军恨入骨髓,兵力充裕以后立刻派人从北门出城,包抄东瓮城,想把他们网打尽。陆国志知道大势已去,无论如何也等不到后金援军。他逃跑时候引爆瓮城城墙下火药,还点燃城门附近民居和城楼。
等黄石赶到时候,东门火势已经很大,大批民居烈烈地燃烧着,灼热气浪让人无法靠前,不时还有零星爆炸声传来。
东门城楼被炸塌角,剩下虽然大部分被火光和浓烟遮掩住,但是黄石仍然可以看见砖石已经被烧得发红。
在不远处黄石发现知府高邦佐,知府大人乌纱帽已经被热浪卷走,身上蓝色官服也被大风吹得七扭八歪,人冲着大火发愣。黄石个箭步冲过去:“高大人在这里看什呢?多叫些人来啊,赶快把火扑灭,们还要抢修城墙啊。”
高邦佐听黄石似乎有责备他意思,也顾不得体面就愤愤地嚷嚷起来:“黄督司你是在指责本府吗?书吏、里正十个跑八个,百姓也大半逃出城,黄督司,你让本官哪里去找人来啊?”
这高声叫喊立刻让黄石想起来知府可是文臣,比他这个小武官高不是星半点,他赶快后退行礼:“高大人,事在人为。卑职这就去找巡抚大人调兵,请高大人尽力搜集些人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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