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黄石就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大人见谅,卑职马不能让给大人,不然回营无法交待。”
“小哥误会。”虽然夜色中来人五官完全看不清,但是这声音却低沉有力、气定神闲:“小哥在这里就是专程等在下?小哥似乎认定在下身份?”
“心照不宣,何必说破呢。”
“小哥是何身份?如何断定在下会今夜来此?”
这个问题黄石不打算细说,也不可能说自己是从历史书上知道,另外他也打算保持神秘感:“小人奉军令来此,另有重任,但是大人身系广宁安危,小人夜夜都在此等候,现在见大人安然离去,也就可以安心睡觉。”
事先黄石已经看过镇江几个城门,每个地方都有后金哨探,明目张胆地打开城门显然不可能。想逃出镇江只有用篮子缒下城墙,然后步行去龙川。考虑到需要夜色掩护,毛文龙可选择地点显然不多,黄石还拿着地图分析过可能逃跑路线。
熄灭火把那段城墙很快又亮起来,黄石冷笑声,人看来是坠下来。夜色中后金哨探没有注意到这片刻异常,他们还在机械来回巡视。时间点点过去,个黑影从夜幕中显现出来,摸索着向林子这里跑来。藏在边黄石早就等不耐烦,看到只有个人影让他松口气,幸运是月亮也很明亮。总算是功夫不负苦心人啊,黄石在林子里不停调节位置,确保堵在来人路途上。
“来者何人?”漆黑树林传出低低声问话,正窜向树林黑影嘎然止步,黄石慢慢地从暗中走出。
黑影微微晃动下,似乎想看清对面人,但随即放弃努力,同时响起沉稳自信声音:“汉军佐领马波,你又是何人?”
“汉军张有弟。”黄石轻声回答,来人似乎是身汉军装束,来人不慌不忙地笔直走过来,经过黄石旁边时候他稍微侧身,不让黑影贴得太近。看不清面孔黑影没有什异动,大步走过还哼声:“老子要去小解,小兵你等在这里。”
“小哥不怕认错人?”
黄石冷冷地问道:“大人没有骑马?”
“没有。”来人不耐烦地怒吼声,眼看就要走进林子里面去。此人也算是临危不乱,对答如流。
“此去龙川,大人路务必小心。”黄石话出口,那个人就愣下,回头时候看到黄石已经鞠到地,跟着就说出今夜口令:
“大人,这口令请务必牢记,卑职告退。”说完以后,黄石就挺直身体,向自己藏马地方走去。
“这位小哥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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