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偏厢，文士还是
口个将军地称呼黄石，送上美酒热菜以后，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黄石不怀好意地杯接杯灌他，那文士也来者不拒，不会儿就醉态可掬，不过直到此时，他还能捻住长袖，捏起酒杯
时候只探出那根翘起来小拇指。
揣着手喝酒——真是不可思议文雅，敬佩到五体投地黄石面暗暗学习这种礼仪，面在脸上堆满阿谀笑容，听着文士吹嘘如何被李永芳看重。那李永芳不但是驸马，而且被努尔哈赤编入正蓝旗，拥有大批牛录不说，还负责大部分汉军牛录训练，绝对称得上是位高权重。
“青青子衿，悠悠
心。驸马爷就是这
说。”
李永芳武将出身，他文化素养黄石几次接触下来早就是心里有数。吹吧，反正吹牛也不上税。就算打死黄石，他也不会相信李永芳那个武夫会知道曹操诗句：“先生能得到驸马爷器重，展所长那还不是指日可待
他回过头看，原来是那个幕僚满脸笑容地赶过来，“驸马爷说黄将军以后和就是同僚，要和将军多亲近亲近，所以就想请黄将军去喝杯。”
又是个来试探，对这种遭遇黄石也是早有心理准备，当即含笑点头。两个人并肩而行。路上文士几次布下陷阱都被他轻易化解，应对得滴水不漏。很快文士就彻底放心下来，交谈中也再也没有什顾忌。两个人交换着毫无营养恭维，很快就亲热如同亲兄弟般。
“黄某不是将军，先生高抬在下。”
“黄将军过谦，现在大金肇造，将军前途不可限量啊。”
“先生过奖。”
……
黄石很快就搞清楚这又是个汉人落第秀才，考到十几年也没有考上，所以对大明称得上是肚子怨气。正好赶上后金初到辽东机会，他就攀上枝头变凤凰。他言语中不停夸耀后金武功，歌颂汗王勤政爱民。
文士自己更是大有不是后金人，胜似后金人架势，黄石对这种人很熟悉。那文士言语、表情和动作协调致，呈现出陶醉姿态，差点让他当场呕吐起来。派这个白痴来试探自己，李永芳还真是愚蠢啊。
强压住内心对这个人深深厌恶，黄石也是虚与委蛇，反正花花轿子人抬人，他把调书包拍马屁功夫放出两成，登时哄得文士飘飘欲仙。黄石嘴上奉承着这无耻之徒，内心里却很盼望他能倒场大霉。
两只袖子直拢在起文士，走起路来左摇右摆，这姿势让黄石看着就别扭，感觉比小脚女人还不大方，幸好很快就走到偏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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