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新堂进屋来,想要询问沈识檐关于鱼做法意见时,便看到屋子中立张很低小桌子,不大不小,刚好占那片光。沈识檐坐在旁小板凳上,正下下剪着手中红色纸张。小个被剪落红角飘下来,散成两瓣,落到小方桌上。
“你还会剪纸吗?”
桌子旁只有张板凳,孟新堂走到沈识檐身边,索性屈身蹲下来,细细地去看他手上来来回回动作。
“以前跟母亲学过些。”
孟新堂捏起桌子上碎纸屑,翻着个看看,问:“你是直接剪,都不用描图样?”
三十早晨,沈识檐醒来时,屋子里还是片黑暗。他拽着被子捂到鼻子位置,只留双眼睛在外面,望着黑漆漆天花板发会儿呆。
不知过多久,沈识檐觉得身子躺得有些僵,便翻个身,变成朝向孟新堂躺着。孟新堂今天好像睡得比平日都熟,对于沈识檐悉簌动作竟没有半点反应。沈识檐本打算再睡会儿,可看见孟新堂脸以后,就又不想睡。好在有这能消磨时间,让他可以在这个清晨,静静地看他睡着样子。
窗外忽然传来声很大声响,睡梦中人打个颤,还未撩开有些沉重眼皮,却已经伸出手,捂住沈识檐耳朵。沈识檐看着孟新堂皱着眉睁开眼睛,笑。
“醒?”
“嗯,”孟新堂清清嗓子,覆在沈识檐耳朵上手又轻揉把,“早就醒吗?”
“就会那几个花样,剪这多年,早就剪熟。”沈识檐展开手中已经成形窗花,捏着两角,举到孟新堂眼前,“凑合着贴贴吧。”
“很漂亮。”孟新堂由衷地说。
圆形框,刻着吉祥图案,透过镂空处,
“有会儿。”沈识檐看孟新堂自己也揉揉耳朵,便问,“吓到吗?”
“还好,这个闹铃有点强劲。”孟新堂笑声,之后朝沈识檐凑凑,抱住他,亲昵地顶顶他额头,“早。”
“早。”
这整天,两个人都过得像清晨样悠闲。按照沈识檐考虑,午餐从简,孟新堂中午就做两个简单菜,吃过饭,孟新堂开始预备晚上菜单。沈识檐在厨房跟着忙活会儿,觉得实在没什需要自己插手事情,便说回屋布置布置。他也是刚刚才休假,之前没时间准备,家里还光秃秃,没点喜庆颜色。
沈识檐到柜子里拿几张红纸出来,准备剪几张窗花。拎着剪刀刚刚在书桌前坐下,却觉得身上阴得发冷。他环视周,看到屋子中央刚好有从窗户投进来几方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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