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
孟新堂力道刚好,不重不轻,很快,原来酸疼感觉就已经褪去。沈识檐摸摸肩上手,轻声说“好”。孟新堂便放下手,替他把被子重新掖好,在触到沈识檐脖子时,才发觉那里有些未消薄汗。
他们盖被子并不厚,天气又凉,应该不至于睡出汗。
“怎出汗?不舒服?”
沈识檐摇摇头,与枕头摩擦,
沈识檐这样说着,脸上依旧是轻松笑容,并没有任何伤感。他很快对孟新堂说声早点睡,便转身欲出门。
孟新堂却在他经过自己时攥住他手腕,止住他离开脚步。
“起睡吧。”
孟新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这样唐突话,只是看着沈识檐就这想。
夜深忽梦少年事。沈识檐在半夜忽然醒过来,因为在梦里追着母亲跑得太急。
孟新堂还是睡在之前那间屋子,沈识檐也跟着他进来,说要换幅画。
“换什画?”
沈识檐指指墙上:“母亲画画,长岁,该换新。”
孟新堂看着他打开侧柜子,露出个木盒。掀开盖子,他才看见里面有很多个卷轴。沈识檐拨弄两下,取出其中卷。孟新堂帮他将墙上那幅摘。
新挂上画画个在院里坐着小孩子,膝盖上卧着只猫。
睁开眼时候是片混沌,约莫过两三秒,他才感觉到身边人轻缓呼吸。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关于母亲梦。他隔着黑暗看眼墙上画,眼里有平日未出现过情绪。可能是刚刚睡觉压肩膀,又有些酸疼,沈识檐掀掀被子,打算换个姿势。
旁孟新堂似是睡眠很轻,在沈识檐翻身时就醒过来。两个人是盖床被,孟新堂看到他露出后背,给他向上拉拉被子,问怎。
“没事,”沈识檐轻声说。
他背对着孟新堂,没有转回身。
“肩膀疼吗?”孟新堂声音有些哑,不待沈识檐回答,就已经抬手覆住他肩膀,“是不是睡觉压到?”
“这是你十岁时候吗?”
沈识檐将摘下来画系好,轻轻地放回柜里。
“嗯。当时老顾家养只猫,不过后来死,他们就没再养过。”
孟新堂敛目沉思,他猜测沈识檐母亲该是每年都为沈识檐画幅画,直到意外徒生,猝然离世。他不知道柜子里面究竟有几幅画,但沈识檐三十岁时挂十岁画,三十岁挂十岁,那,或许他母亲是在他二十岁时去世?
“共二十幅,如果保养得好,大概能挂上三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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