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人搭着话，你
言
语，来来往往
不少回合。最后不知是谁说：“来吧来吧，你来两句。”
只见那青年偏头笑，左手便摁上琴弦。
这次，独独有琵琶声响起来，不远处人摆摆脑袋，操着清丽戏腔唱两句。
这回孟新堂是听清。
“放他三千裘马去，不寄俗生，唯贪三枕黄粱梦。”
子停在侧门前。有光透过缝隙漏进来，携着影影绰绰几个身影。曲子又回复初起时勾人调子，孟新堂终于抬手，掀开面前最后道阻碍。
竹帘翻起，惊走台阶上几只啄着石子鸟儿。
圆桌石凳周围，是几个头发花白老人，或坐或站，此外，格外打眼，还有个抱着琵琶青年。他穿灰色运动短裤，上搭件白色长T，没有任何花色，但映上两片好看树荫。把红木琵琶竖在他怀里，从孟新堂角度看去，只得侧影。
曲子行至激昂处，青年手拂得飞快，琴弦已颤成个虚影。
直至最后个音落下，千回百转曲子消，孟新堂才如大梦初醒般，回神。胸腔里倏然变得空落落，还是听见几声叫好，他才重新感受到，胸膛里那颗心依然在跳动。
他笑意未消，眉梢尽是洒脱不羁。
切热烈来得突然，明明是初夏，孟新堂却好似被流火般光打眼。
青年起身，将怀里琵琶递给站在旁女孩，说道：“琴是好琴，放心，没买亏。”
他这侧身，孟新堂便连侧影都瞧不见，唯能看见挺拔背脊，端正肩线。
那女孩同他说两句，便抱着琴坐在边，副观赏样子。青年从石桌上抱起另把琵琶，看起来比方才那把更漂亮些。他复而坐下，拨两下弦。各种民乐也纷纷奏起来，突然热闹起来样子，犹如你方唱罢登场戏园子。旁边个声音响起，和着他们调子，唱两句戏词。
这戏孟新堂自然是没听过，他也没顾上听，满眼都是那个弹着琵琶伴奏人。
段落，孟新堂听见那抱着琵琶人大笑两声，冲站在中央唱戏老头儿喊：“老顾，你还不如换个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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