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经理叫去办公室谈话,回来时脸怒容,童童问他:“你吃苹果吗?”
“不吃。”
大概个月之前,邱刚给她看他在国外买瑞士军刀,随手拿起张A4纸,立在手里,刀刃像劈开流水那样把纸分成两半,无声无息。他把那把刀放在办公室抽屉里,跟童童说,需要削水果,就找他要。
她每天中午都要吃个苹果。从小妈妈就告诉她,天天苹果,医生远离,童童深信不疑,饭可以不吃,苹果不能少。通常她会在家里削好,切成小块,装在保鲜盒里,拿出来吃时候,有时候已经氧化发黄。那天以后,她每天都会带个洗好红苹果,吃时候就向邱刚借刀削皮,借还,好像有某种默契在里头。要说想谈恋爱,当代人大可不必这遮遮掩掩,可他们是同事呀,公司不允许这种事。
邱刚简短地说“不吃”,显得心绪不佳。那天下午,她跟邱刚只说那句话,没有开别玩笑,没有互发表情包,也没有转些好玩网络段子,童童跟他说话,他只回复两个字。童童反思自己是否表现得太轻浮、太热络,不像个女同事该有距离。她这个人常常日三省,从小父母就教育她:遇到问题,要从自己身上找根源。于是,她又个人纠结起来。
整个下午,邱刚时不时地掷过来个严肃眼神,童童觉得自己像站在篮球场边,被飞过来篮球砸好几次。快下班时,他终于发过来条微信:“晚上你有空吗?”
邱刚约她起吃晚饭。从前起吃午饭倒有几次,晚饭是第次。童童皮包里保鲜盒里还装着用他小刀削皮切块苹果,菜吃得差不多,她就拿出来,两个人人块地吃着,边浮泛地聊着天。说起公司里事,邱刚有些愤愤,认为自己受到不公平待遇,领导耳聋眼瞎。他这个人,无论谈什话题,都带着些愤世嫉俗嘲讽味道,又俏皮又刻薄,公司同事他个也不喜欢。除童童,别同事也很少跟他私下往来。
有时候,童童也觉得邱刚虽然聪明,但是不太厚道,眼里没有别人。也正因为这样,当他对她表示好感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很特别,好像受到恭维似。那天晚上,他定要请客,结完账走出来时候,他说:“觉得你那天穿黑毛衣,比这件蓝好看多,那件能显出身材,这件穿起来像只小熊。”他笑眯眯地说,用是开玩笑语气。
天色已晚,童童觉得自己脸在夜色中红下,像根火柴似闪光,又被冷风扑灭。她分辨不清,邱刚对她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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