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柳摁灭烟头,向赵智俯过身去。
“让她进来,她坐在家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那根笔,突然哭起来。她说她不想回家,她妈妈在发脾气,只好安慰她,过很久她才平静下
“没人说她错。”李浩成语气里带着劝慰,“们只是觉得,她呆愣愣样子很好玩。”
“她活着就是个乐子。”章玉说,似乎带着丝惋惜之意,“如果喜欢男生那样骂,估计也会想死算。”
“你才不会去死呢。”赵智说,“你不是那种人。”
“你怎知道不会?”章玉笑着反驳他,“据说每个人生中都有上百次想z.sha念头,杂志上说。”
咖啡送来,六杯,热腾腾,上面浮着细密奶泡。雨已经停,服务员没有打伞,弯腰放下托盘,她有些年纪,盘起来头发里面杂着几茎银白。天色仍旧阴沉。
她?”
“哪样?”韩柳停止吸烟动作。木屋别墅里禁止烟火。
“就是从那天开始,从崔凌被罗翰骂那天开始,班里人忽然都不理崔凌。你们似乎形成种默契,不管崔凌跟哪个人说话,收物理作业或者是别什事,律装作听不懂,然后哈哈大笑。”
“这是个玩笑。”赵智说。当然,他也参与这个玩笑,大概持续周。周之后,所有人都觉得没意思。他们不再无缘无故地傻笑,崔凌反倒不适应,她悄悄地问袁颖:“他们为什不笑?”
“也不知道,大概是笑够吧。他们为什笑你?”
“来,”赵智提议,“为活着干杯。”大家都笑,章玉蜷起腿来,她坐在只宽大藤椅上,人缩成团。
杯子们彼此相撞,然后陆续放下,咖啡袅袅地冒着白汽。
“说实话,你就没发现她有什异常吗?”赵智问袁颖,对方摇摇头,他接着说,“发现。当时还不知道会那严重,就觉得她行为很怪异。”
所有人都凝神静听。
“她失踪前那天,来家敲门,问能不能借给她支笔。给她拿根圆珠笔,她接过去,却不肯走,又问能不能进去待会儿。当时父母都不在家。”
“他们为什笑?”崔凌反问,袁颖哑口无言。
“那时候大家压力都很大,”章玉说,“傻乐下也挺开心。再说她也不在乎嘛。”
罗翰说:“十几岁人就是很莽撞,这也没啥。”
“全班都笑疯。”韩柳说,“崔凌完全不知道为什,就脸傻样地愣在那儿。”
“喜欢个男生而已,”袁颖轻轻地叹道,“这有什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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