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偷”字,像是他信手拈来字眼,轻飘飘地说出来,对来说,却像根冰做锥子,直刺进耳朵。血涌上头顶,强
子,然后她就出现。她定不记得,可眼就认出她来。
她个人来取电脑,那个朋友没跟她起来。锁上店里玻璃门,挂上休息招牌,帮她把电脑送去学校。在楼宿管阿姨严厉目光下,她解释半天,宿管才允许上楼。扛着那只沉重纸箱跟在她身后,想问她记不记得卖过台冰箱给。
她宿舍不大,摆满床。说实话,这所知名大学宿舍楼条件还不如在老家念专科,房间里连吊扇也没有,夏天不好过。窗户大开着,外面支着晾衣架,几排颜色各异衣服挂在外面。铁质双层床,用围布挡着,隔出每个人独立空间,中间摆着张长方形桌子,上面堆满课本、小说和其他杂七杂八女生小玩意儿,她手忙脚乱地清理出点空间,把装电脑纸箱放在桌上。
经过这番忙碌,她头发有点起毛。有些无措地站在房间中央,这是个四月晴日,柳絮飘得满天,恰巧这里没有别人,个房间住八个人,另外七个都不在。她从床下纸箱里拿出瓶可乐递给,大概意思是可以走。
接过可乐,瓶子是温,想起表哥是如何讨厌常温啤酒。慢慢拧开盖子,喝口,气体从舌头开始路爆开,像节日里欢庆礼花。片刻沉默过后,为打破尴尬,说:“电脑如果有问题,可以来找。们保修,保修很久。”
“多久?”她问,眉梢眼角带着笑意。
没来得及回答,身后门开,几个女生说笑着走进来。只能离开,然后发短信告诉她,没有期限,她随时可以来找,署名“意城”。怕她没存电话。
二
柳絮时节过去,表哥过敏症迅速好转。过敏这毛病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回到店里那天,把画画用东西都收进背包。对这些天销售额,表哥不太满意,觉得定在这儿偷懒。他这个人,有事并不会直接说出口,但他会想办法让不舒服,拐着弯来表达不满,擅长是找借口发脾气,而不是讲道理。
他让把店里货理遍,对照进货和销货单据,这些工作通常到月末给供货商结款时候才做,不过他是老板,他说什就干什。过两天,把整理好单据给他,他接过去并不看,放在边,说:“意城,你缺钱用,可以告诉。三姑说让多担待你,那你也不能偷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