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边跟说:“三姑托照顾你,你在这里,白吃白住,都没算你,你要涨工资,可养不起你,你得自己出去住。”装作没听见他话,照常去上班。在路上,想明白:表哥生意永远不是,虽然他常说们将来有钱要怎样怎样,即使是真,有钱人也只可能是他,不是。
继续每天去店里干活,和顾客说说笑笑,和表哥起吃盒饭,忙时候只泡碗方便面。要干点别什事想法,越发地强烈。家里电冰箱很好用,售后客服打电话来问体验,给五颗星。那个女孩带给最初印象,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地模糊。又去过次大中电器,她不在那里,售货员解释说这些大学生只是来打暑期工,现在都开学。她不知道形容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叫什名字,在哪所学校。找不到她。在生活里,她只是偶然瞥影子,擦肩而过路人,时间久,连她样子也渐渐模糊。
春节,和表哥道回老家,妈妈看见,好像从战场上活着回来那开心。她拉着到处去拜年,仿佛是个新出世婴儿,需要跟人家炫耀番。跟着她在各种亲友家穿梭,因为没有结婚,依然收得到压岁红包,开玩笑似要给位比大三岁远房爷爷磕头,被对方父母哈哈大笑着拉起来。那刻觉得,老家也没什不好,北京世面呢,也不过如此。
这念头只是闪而过,北京仍然吸引着。过完正月,和表哥还是上回京火车。房东又要涨价,表哥打算找新住处,看很多房子过后,最后他选中个朝西半地下室,傍晚光线从窗户上半截透进来,斜照在身上,热烘烘,好像间牢房。
“这比地下室强多。”他说。在们脚下,还有层真正地下室,住户频繁更换,似乎每个人都是暂居,没几天就换批新面孔,刚认识邻居转眼就消失,大大小小孩子们在阴暗楼道里乱跑,有人打麻将到半夜。比起原来住处,这里又脏又乱,街道上灰尘不断地飘进来,家具上总是层土。好在表哥向来随遇而安,只要能攒下钱,他不在乎所谓生活环境。
又开始画画,算是对困惑种回应。买些美术教材,打算再多存点钱,就去学画。天气暖和起来,到处飞舞着柳絮,表哥出现过敏症状,他不停地打喷嚏、咳嗽、气喘,最严重几天,不得不留在家里。替他去店里照顾生意,这两天整座大楼里客流都比平时少些。寒假刚结束,是卖电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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