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都在看台间安装那种高八英尺铁丝网……如果希斯堡球场没有这些围栏,那些球迷就可以很容易跑到球场上逃生——尽管这会中断比赛,但是和九十六条人命相比,场比赛又算得什?实际上也有球迷试图翻过围栏逃出来,他们却被紧张警察认为是足球流氓,又给赶回拥挤不堪看台!”
“那场比赛之后,和约翰、比尔他们退出社团,马克·霍奇拼命劝阻,但下定决心。霍奇认为们背叛他们,于是和们断绝往来。不过不在乎,霍奇认为们是懦夫,只有他那样人才算勇士,才是对球队最热爱最忠诚球迷,那是他想法。只想离开那不知道什时候就会被人打死生活……后来结婚,然后年后有加文,每个主场比赛日去城市球场看球,闲暇时候来这里喝酒聊天,很喜欢这样生活。”
“那为什不继续下去?”唐恩劝道。
“因为这样生活也已经离远去。喜欢足球,喜欢不得。但这喜欢足球最后带给什?失去最爱儿子!”迈克尔用力攥着水杯,掌心和玻璃杯摩擦发出吱嘎声音。“菲奥娜直不喜欢去球场看球,她更强烈反对带加文去……可是固执己见,甚至为此没少和她吵过架。托尼……喜欢足球,支持足球,可它让失去唯孩子,如果再继续固执己见下去,还会失去妻子,家庭……”
唐恩看着这个伤心欲绝男人,他已经完全没有理由劝说他回到球场看台上去。
利物浦王朝建立者,俱乐部历史上最为主教练比尔·香克利曾经说过这句话:
“有人对说,足球关乎生死。老实说,对此深感遗憾,要说是……足球高于生死。”
但现在,还能说“足球高于生死”吗?希斯堡惨案发生之后,利物浦人就在怀疑香克利这句名言和足球哲学,如今唐恩也在思考同样问题。
迈克尔站起来,对唐恩说:“所以很抱歉,托尼……不能再去看你比赛。现在你也不用担心如果打不上超级联赛,会揍你。再见,该走。祝你好运,托尼。”
唐恩没有挽留他,看着迈克尔消失在酒吧大门口,他喃喃道:“会担心你揍?笑话,你根本打不过,迈克尔……可真希望你能揍次,保证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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