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英国人吗?”
“不不,是美国人。你要看护照吗?”埃文说话口美国腔英语。唐恩分辨不出来,因为有着中国教育背影他甚至都不知道什才是所谓“伦敦腔英语”。“不过和那些土生土长美国佬可不样,最起码分出‘football’(在英国意为足球,在美国意为橄榄球)和‘soccer’(在英国意为橄榄球,在美国意为足球)。六岁就离开诺丁汉去休斯敦,姑姑在那儿,喜欢休斯敦阳光沙滩。”唐恩第次知道埃文·多格蒂原来如此善谈,几乎张嘴就停不住。
“棕榈树,比基尼,灿烂阳光,白色沙滩……嗯,在英国你永远不可能看到这样地方。英国沙滩有什?肮脏污泥、寒风、大浪、林立怪石,以及在那里捡贝黑户。所以,六岁就离开这里,在那边上学,成家立业,只有假期才会回来,而且很少很少会在冬天回英国……那简直是噩梦!”
唐恩忍不住又笑:“埃文,觉得你点也不像四十五岁样子,你像二十五岁。”
“多谢夸奖。实际上只是因为和那个死板父亲呆久压抑……”
尽管此时已经是上午九点过,车窗外面那个世界却阴沉沉仿佛黑夜,迎面而来车头灯依然刺眼。密集雨点打在车窗玻璃上发出连绵不绝噼啪声,雨刷器停会儿就要启动清理前窗多到影响驾驶员视线水迹。
“这就是为什讨厌这个国家原因。”埃文·多格蒂边开车,边对坐在副驾驶席托尼·唐恩说。
“什?”唐恩不明白。
“炸鱼、薯条、茶、鬼天气和烂食物英国。”埃文嘿嘿地笑着,口气中充满不屑,“冬天英国就好像是从滚筒洗衣机里面提出来羊毛衫,没有甩干那种。”
当上车时候发现为他开车竟然就是主席先生儿子埃文·多格蒂,唐恩还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这路上接触让他明白这个中年男人其实和自己样,也许他在美国也有自己产业,但并不多可怕,也会偶尔开开无伤大雅玩笑。比如刚才这个玩笑。
唐恩对此深表赞同,不过他没说出来。他想到主线先生专门打电话给他,就是为提醒他注意更衣室传统。英国人
唐恩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这比喻很形象也很有趣。
“多格蒂先生……”
“叫埃文就好。父亲不在这里。”
“呃,埃文……觉得你很有趣。”唐恩说。
埃文很美国式耸耸肩,“和那些古板守旧英国人可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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