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名师出高徒嘛。
“对你来说真是不错。”我说。
“在牛津的一个学院。不是之前的工艺专科学院,是真正的‘梦幻尖塔’牛津。”
“真了不起。”
她停顿了一会儿。“他没有想z.sha吧,是吗?”
“威尔?没什么不寻常的。”
就会开出四位数的支票,有一次威尔的银行对账单放在厨房餐桌上以便他查看时,我见过。里面包含足够买两个我们家房子的钱——那还只是他的活期存款账户。
我决定穿我的红裙子——部分原因是我知道威尔喜欢这件裙子(我估计今天他会需要所有能得到的微小激励)——另外也因为我没有能在这种聚会上穿的其他裙子。想到要参加一个上层社会的婚礼,我很恐惧,威尔对此一点概念也没有,更不用说“帮忙”。每次我想到刺耳的尖叫,看向我们的评判的目光,我都想那天还是看帕特里克跑步好了。也许在乎这个是因为我太肤浅,但是我没办法不这样。想起那些客人看向我们的目光就已经让我的胃打结了。
我什么都没有对威尔说,我替他感到害怕。参加前女友的婚礼在情况最好的时候似乎都是自我虐待,而参加一个公众的聚会,一个满是他的老朋友和旧同事出席的聚会,看她嫁给自己以前的朋友,肯定会引发抑郁。我们出发的前一天,我一直暗示着这些,但是他毫不理会。
“要是我都不担心,克拉克,我觉得你更没必要担心。”他说。
我给特丽娜打电话告诉了她。
“那太好了。”我听见“丁丁”发送邮件的声音。
“我得走了,特丽娜。”
“好的。玩得开心!对了,别穿那件红裙子,露太多乳沟了。”
婚礼那天早上阳光明媚,温暖惬意,我早就知道,像艾丽西娅这样的女孩总是能得偿所愿,有人或许给主管天气的神灵献过美言。
“你太刻薄了,克拉克。”我告诉威尔时,他说。
“检查他的轮椅,看有没有炭疽和弹药。”她就说了这个。
“这是第一次我带他离开家去一个有相当距离的地方,而这将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也许他只是想提醒自己,有很多事情比死亡更糟糕。”
“真滑稽。”
她的心思只有一半放在电话上,她在准备为“未来潜在的商业领袖”开设的一个为期一周的寄宿课程,需要母亲和我照看托马斯。她说,这个课程超级棒,行业内的不少顶尖人物都会到场。她导师推荐了她,她将成为整个课程中唯一不需要付学费的人。她跟我讲话的时候,我猜得到,她还在电脑前忙活着,我能听到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