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要接近天壑,前方忽然传来喊杀声。个锦袍白发老者骑坐虎鹰,仓惶飞来。他额头满是鲜血,只手捂住左腿,大腿外侧流脓伤口大如碗。胯下虎鹰同样伤痕累累,屁股上尾巴只剩下半截,不停地淌血。
在老者身后,足足有百来个妖怪飞驰追赶,大呼小叫。望见们,老者怔,随即惊喜地对海姬大叫:“乾坤潭护法胡庚在此,请海武神施以援手!”向们急急飞来。
“共百三十七个妖兵。”甘柠真转动莲心眼。
“不要急,个都别放走。”将遵行令交给海姬,自己驾起吹气风,绕到妖怪们后方。
乾坤潭护法胡庚迎上海姬,激动得老泪纵横:“天可怜见,总算遇到自己人。海武神,乾坤潭完,彻底完。二十万个弟子,只逃出千人。”
心思恍惚地回答。
春风如醉,日光将花木影子,婆娑辉映在甘柠真雪白道袍上。头乌油油黑发,反射出柔和光彩。
“因为不想躲。”对着水中倒影,梦呓般地重复道。“在大唐边疆草原上,流传着首美丽民谣。‘在那遥远地方,有位好姑娘。愿做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愿每天她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身上。’”
“傻子。”对着水中倒影,她颤声道,“何苦呢。”
心中涌起阵酸楚,在那流浪乞讨少年时,曾经幻想,在天苍苍野茫茫远方,邂逅位美丽牧羊姑娘,而是只疲惫归巢小羊。夕阳西下,姑娘轻轻挥动皮鞭,落下满天彩霞。
暗忖,要不是楚度
然而,不再是从前。已经不同。想要,牧羊姑娘再也不能给。
“明白。小真真,们就这样吧。”闭上眼,无尽黑暗将包围。这或许是长大代价。
个时辰后,海姬带着女武神们齐至。经历这段时间静养,她们个个神采奕奕,英姿飒爽,重新焕发出自信容光。们骑上绞杀,出百花涧,向红尘天天壑飞去。
途中,们尽量高飞,避开下方不时出现妖怪巡逻小队。甘柠真绽出莲心眼,四处察看。神识气象术笼罩附近十丈左右,旦空中出现妖兵,立刻击杀。可惜袖里乾坤甲御术未到火候,无法藏人过久,否则将女武神们装入袖中打包带走,倒也省事。
所幸路上,妖怪寥寥。罗生天各处战役结束,妖兵们都已奔沙盘静地而去。偶尔遇见几队巡游妖怪,不是被迅猛击毙,就是被用遵行令骗过来,女武神们再合围歼灭。既然和楚度撕破脸,自然要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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