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者昌,逆者亡!”楚度仰天狂笑,魔神般身影像无可披靡刀锋,劈开重重
天地霍然片寂静。
柳永倏地睁开双眼,面色苍白,喇叭形双手猛然合闭。风仿佛停,雨仿佛静,瀑仿佛冻住,涛仿佛凝住。
所有声音仿佛都消失,龙凤山陷入死般沉寂。
楚度迈出左足停在半空,将落未落。只差步,他就可以踩上凤山。然而这步,也像是止住,似乎很难下子迈出去。
蓦地,楚度喝彩声惊破寂静:“好招无声胜有声!”风雨大作,瀑涛澎湃,楚度左足在半空悠悠划个圆,落下,终于踏上凤山山崖,迈出第七步,拳击向柳永胸口。
迈出第五步。他笑声宛如软刃,从空隙处巧妙插入,把风声雨声瀑声涛声割裂开来,变成片杂乱之音。
柳永兀自闭目静坐,喇叭形双掌忽地收拢,发出声清柔婉转吟唱。蓦地,风声雨声瀑声涛声像颗颗珠子,被串连起来。不再有震耳欲聋猛烈,不再有无坚不摧狂,bao,所有声音变得盈盈洒洒,柔和悦耳,像无数金玉丝竹乐器,奏出曼妙灵动之音。
“这才像点样子。”楚度不经意地道,身躯微微晃,再次迈出步。此时,他距离柳永已经不足丈。
拓拔峰沉声道,“柳永要败。”
赞同:“雨水把他衣服全打湿,可见不剩半点余力。”
拳头快似闪电,却又缓慢得让人清晰看见流动轨迹,正是从天精处学到时间差秘法。这拳,根本不像是刚刚学会,如同经过千锤百炼,苦练千万年般炉火纯青。
拳头落在柳永胸膛上,骨头碎裂咯吱声听得牙酸。
柳永神色不变,平静地凝视楚度,单薄身躯始终纹丝不动。
“头可断,志不屈。”柳永低声道,慢慢仰倒,胸膛炸开,碎烂内脏、鲜血狂喷而出。
风雨如晦,音煞派门人木然僵立,把把油布伞从手中滑落,被狂风吹得四处飘滚,宛如泥泞里残花。
“说得没错。”拓拔峰脸上露出激赏之色:“小兄弟资质极佳,潜力惊人,将来或可成为与楚度匹敌对手。”
苦笑声:“但愿能活那久。”
拓拔峰目光闪:“你机灵跳脱,飞扬不羁,却又心志坚毅,通达乐观,和年少时性子很像。所以只要你心求生,就定能活下去。”
“大叔你呢?来年战,能活下去吗?”
“已不仅仅是,代表清虚天第二名门。而你不同,你只须背负着自己希望。”拓拔峰若有所思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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