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并非道尽头。你所在天地,又岂是空?比空更奥妙是——真空生妙有。只有到这步,无中生有,虚里成实,才能迈入进化中阿赖耶态,达到知微境地。比起魔主,还差得很远。”
真空生妙有?嘴里发苦,老子听都听不懂。这看来,老子和魔主实在差十万八千里,凭什为师父报仇?不甘心地问道:“大哥,魔主真是北境无敌吗?难道没人能打败他?”
碧潮戈道:“昔日魔主出世,来到冰海,要臣服。当然不服,提出和他比试决高下。”苦笑声,续道:“三十招,只能支撑三十招,就被他打落冰海。”
听得头皮发麻。
“任何法术修炼,归根结底,都是逆天而行。只有破道,以人破天,跳出道领域,才是真正无上境界。”碧潮戈道:“这是魔主击败后说番话。当即明白,自己和他差得太远。小兄弟,如果有人能臻至破道境界,也许能击败魔主吧。”
座大殿都是碧潮戈,哪里有刀气,哪里就有他。
“哇靠!碧大哥,你比过去厉害好多!”故意逗他说话,借以捕捉他确切位置,同时施展渡术,贴着地面不停地滑动。
“林兄弟,这是空境界。节奏变化空隙被巧妙地隐藏,即使以神识感应,也很难找到。”碧潮戈声音也融入无孔不入刀气,在大殿内游离不定。
好奇地问道:“什是空?”
“法术到你这个地步,已是由技入道。空,就是道个阶段:化有为变无为。无相无形,无想无念,却又无处不在。它可以是包容广阔大,也可以比尘埃更小。”碧潮戈解释道,刀气时而如无边无际海潮汹涌,时而消失。时而离近在咫尺,时而又遥如天涯。
“破道?”
“不错,再高明道,不过是天地为人所用。而旦破道,便犹如跳出井底青
空有螭枪和满身法术,却找不到攻击目标,只能不断后退。
碧潮戈长笑声,神识忽地生出警兆,腾空跃起,同时默念千千咒结,结出咒丝护住左侧。
半空中,亮晶晶咒丝被整齐截断,分为二,缕若有若无刀气紧擦着左肋而过。又在瞬间,化作炸开膨胀气浪,把撞飞出去。“砰砰”,身在半空,双腿接连踢出,把几张翠玉案几踢飞出去,才借势稳住身形。
“忘记自色相,将自身融于法术变化中。”碧潮戈长吟道:“林兄弟,你明白吗?”
静心思索他话意,随口问道:“大哥,无为空是否算是法术巅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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