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休息下吗?吃点东西?玩几把牌?”
“不,”她说,“还有事情要做,刚刚休息过。谢谢。”
“知道。只是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你,想问问你怎样。”哈珀脸真诚,神情恳切,诚挚地邀请她倾诉与发泄。他想让她跟他说话,但不知怎,这令她感到生气。她不想表现得没礼貌或不友善,但她不知该如何回应,这问题本身就令她厌烦。她怎样?他们所有人怎样呢?他们身在不可思议处境中,想尽切办法度过每时刻,并尽力保持完整自:盯着地球,收听地球上信号,玩游戏时也想着地球。
沉默持续着。最后,她说:“基于所有显而易见原因,心情有点糟糕,但觉得你知道这点。除此之外,没事。”
“好吧,好吧。”突然之间,他似乎不确信起来,仿佛脑海中排练脚本不再适用于当前谈话。“只是很想见你。但是,你懂,慢慢来吧。也许晚饭时们能见到你。”他推自己把,经过她身边,离开通信舱。她台机器发出啁啾声,显示有条遥测数据进来。其余机器继续轻柔地嗡嗡作响—除空荡荡正弦波,其他无所有。
等伊万诺夫举起手,那点光亮就在地球边缘处消失。泰尔耸耸肩,若有所思地捻着胡须。
“可能是吧。”泰尔说。
“可能是吧?”伊万诺夫喷出唾沫。两点愤愤不平唾沫星子逃离他嘴唇,悬在他面前。“不然还能是什呢?”
泰尔再次耸肩。“不晓得咧,”他说,“也许是颗卫星。或是哈勃望远镜,太空垃圾。有太多可能。”
伊万诺夫摇摇头:“不可能。那些都太大。”
苏利望着哈珀离开
苏利看到泰尔把手搭在伊万诺夫肩上,便准备离开穹顶。她对当裁判没什兴趣。“你可能是对,”泰尔不情愿地承认,“意思是—们等它转回来再看,行吧?”
伊万诺夫点点头。他们继续守着夜色,遥望越来越近地球。看到他们这样相互妥协,苏利感到惊讶,又有点高兴—在这片亘久孤独中,这是种全新联结。她悄悄离开穹顶。他们都没注意到她走。
当她回到通信舱时,哈珀正在那里等她。她觉得自己被埋伏。她认为那里是她私人空间,哈珀不期而至令她恼怒,但她尽力掩藏这种感受。她离开时把遥测数据留在主屏幕上,他指指艾奥最后次信号传送数据。
“艾奥终于寿终正寝,是吗?死于火山之手?”
苏利点点头:“是啊,昨天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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