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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 > 永夜漂流 > 第九章

第九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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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丁独自下山前往停机库,艾莉丝则留在天文台打包行李。对他而言,徒步走山路很困难,但在某种程度上倒也无碍,感觉像是为他曾犯下错赎罪。在停机库那里,切依旧,仍像他们之前离开时样。库门敞开着,落雪在里面堆积,冷风雕蚀着雪堆斜坡,油迹斑斑水泥地上依旧散落着棘轮螺钉。两台摩托雪橇,bao露在外,之前他随身携带手电筒还躺在上次丢下地方。他试着发动上次启动过那台摩托雪橇,然而,在之前那场慌乱中,他把钥匙留在“启动”位置,现如今电池已经没电。奥吉试着发动另台车,耐心摆弄会儿后成功启动。每当引擎减弱,他就加点油门,最终引擎发出平稳嗡嗡声,流线型灰色车身开始振动,阵白烟从排气管处升起来。他把这台摩托雪橇调好

奥吉坐上座位,握住车把。他之前习惯作为名乘客坐在这种车上,但不会儿,他便觉得自己已经掌握车子操作要点。年轻时候,他曾骑过摩托车—骑摩托雪橇能有多难?没有双黄线,没有车流,不会撞到什东西,不过是在广阔空旷冻原上前行罢。他轻松地将车子倒出停机库,放下车去取些装满燃料罐,用弹力绳把罐子捆在行李架上。他想起几码之外粉红色坟墓玷污原来跑道。他直避免朝那个方向看,专注在停机库里,现在他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会瞥到倒落舷梯和那个鼓出血色雪堆。

舷梯松散轮子依然在风里懒懒地打着旋儿。在坚实冻原上,冷风吹起层雪末,贴着冰面呈螺旋状曼妙舞动。奥吉将条腿跨上摩托雪橇,不再看那座坟墓,踩上油门,加速离开停机库,返回山上。他感到车辆震荡着他血液,晃动着他体内器官。

艾莉丝推开控制室门,蹦蹦跳跳地下楼,在半道上迎他。“们要骑车走吗?”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他从来没见她有过这样反应,这样欢欣鼓舞。她整张脸似乎都变,变得更加孩子气,少些野性。他才想起她只是个小丫头。这种回想激发些他不太情绪。也许是温柔,但还有别,某种更加灰暗东西—恐惧。不是害怕她,而是替她害怕。这趟旅程安全吗?他真想清楚吗?对最后由他照顾这颗弱小生命火种,他是否应该更小心些?他想知道,换作她父亲会怎做?这个想法实在太诡异,实在百思不得其解,他不得不收起这股恐惧与温柔,想想其他事情。

在控制室里,他们检查遍行李。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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