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身体适应过来,找回平衡。她拉上连身衣前面拉链,解开发辫,浓密头发像长绳般沉沉地落在肩上。离心舱内重力立刻让她感到筋疲力尽,仿佛自己已经连续跑好几个小时,好几天都没合过眼。等双腿站稳后,她走向沙发,坐在泰尔身旁,看着他打完局第人称视角[26]射击游戏,以此掩饰自己疲劳。两年旅程显出影响—她感觉自己肌肉逐渐萎缩,身体每况愈下。出发时候,她身体处于最好状态,但今非昔比。有那会儿,她好奇重新适应地球上二十四小时重力会是怎样感受,但很快便止住思考。现在想这个没什意义。泰尔把控制器扔到地板上,转头看她。
“要起玩吗?”他问。
她摇摇头。“不,”她说,“待会儿再说吧。”
他叹口气,向她挥手告别,马上又沉浸在屏幕上光亮之中。苏利站起身,沿环形道缓坡走过厨房区域。底比斯和哈珀正坐着读书。哈珀读是平板电脑,底比斯读是他坚持带另本平装书—这次是阿西莫夫。起初,考虑到这些书籍会占据空间,他们还争吵过。底比斯争辩道,这不会占据太多空间。由于底比斯从来没有争论过任何事情,所以任务监督委员会介入进来,驳回不同意人。委员会将这些额外书籍列为心理健康必备品。当时,所有宇航员都笑话这件事。现如今,看着底比斯翻着书页,苏利想起那个短语:心理健康必备品。人类思想从未像现在这样面临考验。他们是否本可以准备得更完善些?训练得更扎实些?什工具现在能帮到他们?这听起来很可笑,但这些书,这些用曾经生长在地球家园树木制成册册书页,写满虚构故事,也许正是它们让底比斯比其他人更为镇定。
苏利在长凳上坐下。底比斯和哈珀同抬头。“通信部进展如何?”底比斯问道。
她耸耸肩。“还行,”她说,“你们按时吃饭吗?”
他们点点头。“给你留些,”哈珀说道,“们吃时候,本来要用广播通知你,但估摸着你还在处理事情。”
苏利看到炉灶上放着个餐盘,有几条试管牛肉、航空养殖甘蓝和坨冻干土豆泥。看到这样晚餐被精心摆在餐盘上,比平常饮食高几个档次,她忍不住笑。“哇,真高级。”她说道,把盘子端回餐桌。底比斯用拇指指向哈珀。
“都是他干,”他说,“指挥官今晚露手。”
苏利用叉子叉满满团土豆泥,又扎起片甘蓝叶子。“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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