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回头望向远处荒野上点点灯光,像潋滟动人水光,又像是悬浮游弋细雪。他们在小旅馆登记时候,在住客单据上写是:约翰·奥托卡尔夫妇。这是个幻想、个虚构,弗雷德丽卡有种被释放感觉。尽管她并不是奥托卡尔太太,但没有人知道她真实身份。他们顺着嘎吱作响黑木楼梯走上间吊灯垂得很低卧房,卧房里壁纸上满是小树枝,连床单也是同样图案。他们在小房间里情不自禁地相拥,约翰·奥托卡尔精壮身体对弗雷德丽卡而言,依然是有趣又陌生,但有温热触感,也能与她身体契合和沟通。他们走出房间,目送最后道微弱天光,那道天光就在他们眼前由小山峰围成碗里消失。初升星光映进他们眼中,褴褛云絮在星星群落间纠缠穿梭。他们牵着手,他连手指都是温热,弗雷德丽卡感到他手指在与她相碰时,有微微震颤。
小旅馆里有间兔子洞大小黑漆漆酒吧,酒吧里混合着啤酒、红酒和石蜡气味。他们在小旅馆餐厅里吃饭,餐厅墙是桃红色粗糙泥墙,餐桌上钴蓝色烛台上,点着支盈盈蜡烛。他们晚餐吃是烤牛肉和约克郡布丁,餐桌上两人突然有点拘谨,对彼此客气。他们分享着彼此身世,或者说部分身世。弗雷德丽卡描述自己父亲比尔、母亲温妮弗雷德时,用形容词是:不因循守旧,教书匠,尊重常识;描述姐姐斯蒂芬妮时,用词是:闪亮,聪颖,入土为安;说弟弟马库斯有数学头脑,灵敏,不好相处;她也介绍自己:在布莱斯福德·赖德长大,在布莱斯福德女子文法学校读中学,学校风气自由,但学习内容无聊到令人窒息。约翰·奥托卡尔向她讲述是个在和平主义思维浓厚贵格会社区长大童年,他父亲现在已经退休,当年在家巧克力工厂担任生产部门经理,二战期间因为提出良心上反对意见而被抛入监狱,直到战争结束才获释。他也说起他母亲,但弗雷德丽卡想象不出他母亲面目,不过她清楚:他母亲应该是个贵格会教徒,是个不折不扣和平主义者。“和双胞胎兄弟在米尔顿·奥尔弗雷佛斯文法学校念书,”约翰·奥托卡尔说,“那段就学经历还挺平顺,们后来去布里斯托尔专门读数学。父母亲开始认为们这对双胞胎应该被分开,所以们个被送去布里斯托尔,另个被送去利物浦,但是这种强行分离并没有成功,后来们两人都留在布里斯托尔上学。”
“你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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