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弗雷德丽卡:
你说想收到信,所以就正给你写着封。真奇怪啊!在那片树林里见到你,你就像是来自另个时空生物,或者来自另个世界,对,还有你那漂亮儿子。对来说,看到他,着实让人吃惊,因为从来不知晓他存在,这也同时让意识到们两人分别多久、差异多大,对此,感到遗憾。怀疑你是否知道你究竟对来说代表些什,也直到那天见到你,才真正能意识到有多想念你那永不妥协聪颖和那种曾经试图让你领会感觉——这也是阅读和写作对世界如此重要原因。们以前都以为们领会到,但也正是那种想当然“领会”,让人解到,们那时共享是多不真实、多孤绝、多宛若置身天堂段时光——们都应该就停在当时、留在当地读诗,因为那是们命中注定该做事。猜测,如果们能够继续下去,这切都会“永存不朽”——就像拉斐尔所做样——但冥冥中又有点心神不安,即使能够在学业上非常突出(毕竟并不突出),也不认为真想把人生中剩下岁月统统关在大学墙垣中度过——就像丁尼生灵魂寄托在《艺术殿堂》楼阁中样——尽管能体会到这其中荒谬,而那也是因为能从个完全站得住脚知识角度来看待此事。不过,拉斐尔人生仍是很好、丰富、严格、复杂——拉斐尔人生真实确凿得就像他家人在奥斯维辛集中营中生与死,不过,完全能从他身上看出,现实亦抽取、消耗着他人生生命力。不管怎样,愿意将为自己创造出些现实讲述给你听——包含这些现实中非现实元素——也希望能得到你回信。
对而言,最重要事情是:依然在写诗。首先说这点原因是,有时候会连续好几天甚至好几星期也不写诗,因为花费很多时间在教学上,也需要在帕帕加洛出版社读稿,所以若把自己定义为诗人,是颇为荒唐,有时候又因此觉得沮丧。只是在个别情况下,会向那些遇到每个人介绍说“是个诗人”,除此之外,根本不会提起,会说,“目前暂时是个老师”,或者,“有份在出版行业兼职工作”。写过两首确很满意作品,但知道还没有属于自己腔调,这令担忧,因为对于个诗人来说,年纪已经不算年轻,真。如果能收集好所剩勇气,会把写过首关于石榴诗寄给你看,那是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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