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端,静静站着个女人和小孩儿。女人穿着很有乡野风格:马裤、靴子、件马术夹克。她罩在头上块绿色方巾,在下巴下方打着结,效仿女王和王室女眷戴法。她背倚着篱笆,却没硬压在上面,眼睛望向树林深处。而那小孩儿,因梯道上阶梯掩映着,看不清脸,只见他个劲儿地贴紧女人腿,他双臂把持着篱笆顶栏。
休·平克离他们越来越近,女人和小孩儿却都纹丝未动。休决定不惊动他们,悄悄与他们错身走开,走进左边林荫小道上。没想到女人叫他名字!
“休·平克?休·平克。休……”
休却没有认出她来,她穿着错衣服,站在错地方,处于错时间。她帮那个孩子缓缓爬上梯道,她自己动作很快却也有些笨拙,这样动作下子提醒休。小孩儿站在梯道上高阶,只手搭在女人肩膀上,好使自己平衡。
“弗雷德丽卡……”休认出那女人。
他差点就紧接着唤出女人旧姓,但没说出口。他知道她已经结婚。还记得当时围绕着她婚事,有多少风言风语和非议闲话——大家抱怨说她嫁给个生面孔,没人认识那男人,不是她旧识,完全是个陌生人,匹“黑马”。也没有人受邀去参加婚礼,她大学时恋人和绯闻对象都没受邀,大家是无意中得知她婚讯,而她从此消失,大家就是这互相传言,有些以讹传讹、添枝加叶意味。据说那个男人软禁她,让她无法与外界接触,把她限制在个被护城河环绕农庄里。谁会信啊?此国此地,光明之岸。人们还传言其他事情,跟人祸有关,跟死亡有关,她家里有人过世,差不多就在她结婚那阵子,这似乎对弗雷德丽卡影响很大,她因此变很多。大家传言她变得太多,让人几乎认不出来。休彼时正前往马德里,要去试试看在那个城市里能不能以写诗为生。他曾经跟弗雷德丽卡恋爱过,但在马德里时又爱上个安静瑞典女孩儿。他和弗雷德丽卡在起时很爱她,可他最终失去爱情,也跟弗雷德丽卡失去联络。爱情这东西,总是源于喜欢,却又与喜欢混淆,让人遗憾。他对弗雷德丽卡回忆,与自己尴尬回忆以及对瑞典女孩西格丽徳回忆混合在起。他跟西格丽徳那段回忆也是尴尬。
弗雷德丽卡确实变。她身着猎装,却不像是女猎手。
“弗雷德丽卡。”休·平克叫她。
“这是利奥,”弗雷德丽卡说,“儿子。”
孩子藏在蓝色兜帽里那张脸,没什笑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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