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杰尔那时候照顾着,以前从来不需要别人照顾,但奈杰尔照顾。”
“都不认识奈杰尔。”
“他不是个生面孔,他虽然不在剑桥大学读书,但常常来剑桥。他姓瑞佛[6],他们家有栋大宅,挺老房子,叫布
丽卡说。她又弄出那种噪声来回应休,像有些喘不过气似。弗雷德丽卡没问起拉斐尔·费伯,他们以前起参加过拉斐尔组织读诗会。但休却主动告诉她拉斐尔诗《吕贝克钟声》已经出版,休说那些懂诗人很欣赏拉斐尔。
“明白。”弗雷德丽卡说。
“你和拉斐尔还见面吗?”休无心地问句。休曾爱着弗雷德丽卡,但弗雷德丽卡爱着拉斐尔。但置身于这片林中,说起来那简直像另个国度、另个时代发生事情——确是这样,那是他远去青年时代,去不返。
“呃,没有,们没有见面,”弗雷德丽卡说,“和年轻时认识人都没任何联络。”
“你还帮《服饰与美容》杂志写过稿呢。”休说。休说这话时觉得她给《服饰与美容》杂志写稿,几乎跟马裤搭配夹克样格格不入。弗雷德丽卡有着入时聪颖,但她与商品世界妙趣和时髦文字琐碎是不相融。
“是啊,写过些,那都是婚前写。”弗雷德丽卡说。
休在等待下文——等待弗雷德丽卡对自己这段婚姻总结。
她说:“姐姐过世事,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姐姐死后不久就嫁给奈杰尔,生下利奥。病段时间,病得很严重。休,你并不知道,濒死感觉是什,开始也不知道。”
休问她姐姐死是怎回事。休不认识她姐姐,但他确信弗雷德丽卡姐姐也读过剑桥大学,住在约克郡,那是弗雷德丽卡故乡。休印象中弗雷德丽卡没怎说起过她姐姐,因为弗雷德丽卡是个独来独往人,坚强又独立。
弗雷德丽卡跟休说起她姐姐死因。休突然意识到弗雷德丽卡肯定用过这种叙述方式,也许她觉得只有这样起头,才能顺利说完这几年状况。弗雷德丽卡说她姐姐和个牧师结婚,有两个孩子。他们猫有天引来只鸟,是只麻雀,麻雀躲进冰箱底下,她姐姐伸手想从冰箱底下把它拽出来,但冰箱摆放得不牢靠……“她明明那年轻,”弗雷德丽卡痛苦地说,“们每个人都很震惊。震惊像翻涌巨浪样,层层地接连袭来。”弗雷德丽卡语气沉重严肃。“太可怕。”休·平克说,他尽量不从弗雷德丽卡“就事论事”描述中去想象那些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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