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然淼听完之后难以掩饰惋惜之色:“恨未识此人啊!外面私下议论人很多,这些也清楚,但他却千里迢迢来找谈,当真不容易啊。倒不是有意不见他,去年十月确实住院动个小手术。你今天将他遗物与这番遗言带来,得谢谢你!”
游方:“老人家不必谢,吴屏东先生对有大恩,是
那天反应可真快,当年恐怕也没有你机灵,年纪轻轻不得,所以老人家才会有兴趣见你面。”
游方有些腼腆答道:“老先生就不必夸奖晚辈,其实来意……”在这种老江湖面前,他不想过于转弯抹角,打算直接开口说话。
牛然淼摆手打断他话:“你想转告话,周逍弦已经在面前字不差转述,而且又听遍你们当时谈话录音,就不必再说。”
呦,还没开口,嘴就被堵上,看来还真没法再提这茬。不提就不提吧,既然牛然淼已经听见那番转述,游方也算完成吴老遗愿。周逍弦师徒两人真很帮忙啊,有机会定要好好谢谢他们。
牛然淼话没说完,轻轻叹口气继续说道:“在兰德先生这种人面前,也就没必要拐弯抹角,江湖上投名状讲究想必你也清楚,而以身份,只恨找不到更贵重国宝,所以在乎不是价钱,哪怕越贵越好。……已经这大年纪,还在乎什?无非是在乎打下这片基业,给儿孙送个平安护身符。”
老先生在明白人面前很坦诚,对于他来说重金购回国宝捐赠国家确实有这方面用意,而且是越贵重、花钱越多越能表达心意,在乎事情与其它人不样。游方不好说别,只有陪着笑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先生留给子侄福缘余荫,已经远超常人。”
牛然淼话锋转,没有继续刚才话题,而是认真问道:“你想找,是想转告位长者话,那人究竟是谁?”
当着牛然淼面,游方不再隐瞒:“他叫吴屏东,是梁思成学生,北京大学文博学院教授,中国古建筑专家。去年十月时候,他曾特意到澳门拜访您,但听说您老当时身体不适,所以未能见面。”
接下来游方简单讲述吴屏东事迹,学术成就、文化观点,包括去年伦敦苏富比拍卖会那场盘内滚珠局中所作所为,以及今年初身患绝症之后辞职离京不知所踪,如今恐已不在人世。
他当然没有把所有事情都讲出来,包括自己追查到吴老最后下落以及设计诛杀狂狐等人经过,都略过不提,但如此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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