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太后见到谭清萱开腔,便斜着眼睛朝她望去,想听她到底能说出什高见来。
谭清萱捏着茶盖轻撇茶沫,缓缓说:“臣妾听闻珍太妃极尽帝宠,云鸿帝第次带她去郦行宫,便叫人将郦行宫里曾经为宸太妃修建筑雪榭赏给珍太妃住……”
纯太后不算太蠢,听到这儿她便懂谭清萱意思。
以前去郦行宫,珍太妃住都是最奢华筑雪榭,可那时她不过是仗着云鸿帝宠爱,现在云鸿帝已经死,她儿子才是皇帝,这次珍太妃生辰宴『操』办权还全在她手里,她想让珍太妃住哪就住哪,也许让珍太妃看着她住进筑雪榭也是个不错选择。
“怎?你也想去?”只是纯太后还不忘给谭清萱上上阮佳人眼『药』,“只怕皇上只会带皇后去。”
其实说起来,这还是萧霁宁第日去郦行宫。
云鸿帝在世时,郦行宫他没少去,但是他绝不会带萧霁宁去。他儿子太多,宠妃也多,但郦行宫他只带两个女人去过——他最宠爱两个女人。
先是宸妃与太子,后来珍妃出现,云鸿帝便只带她与七皇子去,他后宫里其他妃子,连郦行宫里头到底是何种模样都没能见过。
纯太后听萧霁宁要把为珍太妃办生辰宴地点放在郦行宫——那女人曾经最受宠证明,自然是不肯,这对她来说无异是种羞辱。
可那日在寿康宫,萧霁宁把这话说完后就走,也不管纯太后到底是怎想。
谭清萱莞尔笑:“皇上定会带去。”
而纯太后看见她笑就心烦,没会就将谭清萱赶走。
不过至此,去郦行宫事就没人再有异议,因此出宫日子便定在五日后,内务由皇后负责,而出宫途中及到郦行宫后驻扎军队,全权在京渊手里。
纯太后原本康健身体都被萧霁宁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骂道:“这逆子!”
谭清萱虽然从来就没怎听过纯太后话,可是她当初毕竟是纯太后叫萧霁宁“娶”妃子,在后宫之中她也得装着是阮佳人死敌,所以常常会到纯太后宫里头来坐坐。
听着纯太后骂萧霁宁,她便立刻道:“太后,请您慎言。”
纯太后扬声:“他是哀家儿子!他不孝,哀家骂他几句怎?”
太医院他父亲那边近日很重视萧霁宁身体,因此谭清萱也察觉到风雨欲来紧迫,她知道萧霁宁不可能无缘无故将地点定在郦行宫,萧霁宁这做肯定还有别意思。谭清萱垂着眼睛为自己倒杯茶,思忖片刻便抬起头来笑道:“太后,其实去郦行宫也未必就是坏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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