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渊夹在百官之间,冷漠地望着这切,即使在太子拿出佩剑,架在自己脖颈上时,他脸上神情也未曾有分毫变化。
直到太子温热血溅到他脸上,望着萧帝说出:“儿臣今生不求皇位,不求荣华,不求真情,不求心慕之人所爱,只求来生不入帝王家。”后断气而亡,京渊才有瞬怔忡。
他望着血泊中那渐渐冷去,再无声息青年,竟也生出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悲哀——他与太子从某些角度来看,是何其相似,他们结局,也许最后都会是样吧。
“殿下回去吧。”京渊垂眸望着萧霁宁,轻声道,“皇上已经仗杀今日宣政殿所有当值宫人,严令百官对外透『露』此事分毫,您回去以后,就当从未听京渊说过这些话。”
萧霁宁神情怔怔地回到重阳宫,他在屋中坐下那刹,雄浑悲凉钟声便响彻皇宫,整整二十七声
两步,不敢置信道:“太子他、他怎会当朝……自刎呢?”
那最后两个字,萧霁宁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口,在他认知里,『z.sha』是个人在极度绝望情况下才会做出选择。
以前他也觉得自己过很不开心,好像活着和死也没什区别,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从未想过要主动放弃自己生命。
京渊也没想到太子会当朝自刎。
他在云鸿二年出生,今年是云鸿廿七年,迄今已经活二十五个年头。
这短暂又漫长二十五年里,京渊自认为他活每日,所做每件事,走过每步路,都在他计算之中,无出纰漏。
若非说有什意外,那唯例外就是萧霁宁。
而如今太子当朝自刎而亡,便成他第二个意外。
太子会死,甚至会死于自戕,这些都在京渊意料之中,只是他没想过太子竟然会选择在早朝时分,在文武百官面前,在萧帝面前,以这样种惨烈方式死去。
太子将这些年间,他和皇后纠缠不清,难舍难分私.情密.爱;七年前八皇子撞破他和皇后幽会,他便将八皇子推入水中;以及后来皇后不放心,担忧八皇子说出他们秘密,还企图下毒杀死八皇子事尽数说出,甚至于皇后接近他,是为在他登基之后垂帘听政,取而代之做女帝;他还恸问萧帝,这些年他这个太子到底哪里做不够好,为什萧帝要扶持别皇子,还想寻机将他废——桩桩,件件,太子在百官面前吐『露』这些宫中秘辛,将萧帝脸撕下放在地上踩,哪怕萧帝正值壮年,身体康健,也仍被太子和皇后气得当朝呕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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