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然别过头,漠然道:“嗯。你继续说。”封尧道:“趁水和泥,捣虚敌随,游子望做得出神入化。可你不能把
地和人讲话,季大人这是第几回呢。”季斐然笑道:“是打掌子西瓜皮,严肃不来,严肃不来。”归衡启道:“季大人总算不为齐将军伤神,也是件好事。”
季斐然摆摆手,竟不知如何接口。归衡启道:“你说没错,这人世间,无人能顶戴齐祚。却有人能超越齐祚。而那可能超越齐祚人,偏又是你要不起。”季斐然道:“归大人最近说话调调,和子望还真是像极,根棍子决计通不到底。”
归衡启叹道:“是怕你接受不。齐将军离世太久,你若还天天想着念着,老归都得送你看大夫。你要来第二春,举双手赞同。可你偏生选上游子望,心寒~~心寒呐~~”
季斐然盯着愣神儿,半晌才摇摇扇子:“不能与之结厚,这点斐然明白。不过子望待不薄,且与他接触频繁,确是因为他十分健谈。”归衡启道:“那就好~~那就好~~还担心你想些不该想,那是真呜呼哀哉。”
季斐然弄白相道:“子望欠归大人几锭银子,怎当他大虫?”归衡启道:“大虫掌劈死也就罢。才从朝廷里听来,这年里,游信和皇上根本未断过搭咕。”季斐然表情有些僵硬:“如此甚好,窝里贼想反也反不。”
归衡启道:“难道你就不曾想过,以前游信把常及造反事都告诉你,何故这件事他就不肯说?”季斐然合上扇子,伸个懒腰:“有些事别想太多,咱们喝酒去。”
归衡启眼巴巴看着他站起来,不敢越雷池步。
同时,只手搭上季斐然肩膀。季斐然微微怔,回头看见九王爷。封尧把他按下来坐好:“小贤,避坑落井这种事,相信你不会做。早些面对现实,也算对得住自己,对得住齐将军。”季斐然道:“知道知道,不就是个小子望,不说话便是。”
封尧小声道:“没几人知道,对皇兄威胁最大人不止常及。”季斐然笑道:“行,你能不能直接点?”封尧道:“游子望父亲游迭行,就是皇兄与常及战争牺牲品。被赶出朝廷,他直心有不甘,借机卷土重来,无奈年老力衰,只得寄搭于独子。”
季斐然道:“嗯。”封尧道:“倘或游信想要篡位,不无可能。”季斐然道:“嗯。”封尧道:“游信开始踩着你往上爬,你不计较,那就算。后来,他又借与你传闻作障眼法,把常及那帮人都给唬住。常及还真当自己坐镇朝廷,将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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