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然与归衡启待在宅中,百无聊赖。
又过数日,封尧回来,说游信还有事未处理完,会在夏季前赶回。
春末
拉入怀中,强吻上去。季斐然如僵木般站在原地,任他亲良久。在挑开唇瓣瞬间,季斐然抱住他脖子,与他粗,bao吸吮。游信推他上床,压在他身上,方解开季斐然衣带,见眉如初月,眸似点漆,却无半点神采。缓缓停手。
季斐然勾住他颈项,侧头轻吻他脸颊唇角,却被他推开。游信坐起来,闭上眼,轻轻摇头:“罢。怕你。”季斐然半晌无语,系好衣服下床,讥笑道:“你还真是以禁欲为乐。你不愿意总有人愿意。”游信下去,挡在他面前:“哪都不许去,睡这里。”
季斐然笑之以鼻:“你还想管着不成?”游信只得道:“正品,你从二品。”季斐然万万没料到他会使这招,嗤笑片刻,倒在他床上,展开四肢,半点空隙也不给游信留。
游信搬椅子坐在他身边,咂咂嘴,沉思默想。约莫过半盏茶功夫,忽然轻握住季斐然手,细细端详。五指仿佛雪莲花瓣,洁白晶莹,柔静多姿。
游信轻轻说道:“刚才是错,不要气。”季斐然紧闭双眼,蹙眉哼声,抽手转身,似已入睡。游信轻声叹息,替他掖好被子:“你睡着?”季斐然未回话。游信柔声道:“斐然,直觉得你是最好。”语毕,在他脸上吻下,坐到窗边读书去。
季斐然睁眼看着床幔,眨几下眼睛,将头埋入被褥。
接下来日子,两人外亲内疏,白水煮豆腐似混着过。游信天天策划治水事,季斐然偶尔跟过去插脚,但都给游信打发回来,季斐然只得耸膊成山,指着游信说那是头疯骆驼。瞥眼间,春季到来。
因黄河水系分主支流,若将主流加深加宽,疏通支流并与之相接,培修高处,疏浚低地,自然形成湖泽陆地,将所有支流连结,洪水便畅通无阻,流向大海。
游信对各地水情都做过分析,制定方案:方面加固修筑堤坝;另方面,改堵塞为疏导,根治水患。洛阳南郊有座高山,挡住洪水。因此发洪之时,高山中段缺口处,有个很大漩涡。但及夏季,洪水奔腾,岌岌可危。要实施方案,只得开山挖河。
这可不是项小工程,需要大量银子和人力,必须先上书朝廷。叫人捎信回京,皇上那边答案是考察后再议,指明要游信亲自去。因怕夏季洪灾加剧,游信二话不说,带几件衣服与封尧前去。归衡启和季斐然以“文官拖尾巴”为由,留在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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