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然用力去推他，醉醺醺地说：“就是你~~这王八蛋。”游信轻轻
笑：“为何
就是王八蛋
？”季斐然胸脯挺起，似乎想呕，浓浓
酒味飘出来：“因为你说要回来，可是你没有，所以~~你就是王八蛋！”游信沉声道：“是谁？”
季斐然翻翻眼皮，最后还是闭上，走得摇摇晃晃：“齐祚你这小兔崽子，连自己名字都忘，小兔崽子！”
游信身体僵，停下脚步，把季斐然推在墙上。季斐然头歪，倒在他手臂上，身体往下滑去。游信连忙接住，才发现他已经睡着，动动眉毛，咂咂嘴。
游信凝神看着他许久，推他下：“季大人，醒醒，到家。”季斐
游信去邀请几个蒙古使者共进晚餐，也不知用什
法子，竟把他们说服。既然是外交，肯定少不季斐然事儿。当初皇上让他当礼部尚书有两个原因，其即是其谈吐不俗，与他交流过次人往往在数年后还对其记忆犹新。
可是这次季斐然却失常。整顿饭除吃就是喝，也不正眼儿看蒙古使者眼。好在游信说话都挺中听，否则那几个彪形大汉定会患上和万岁爷样病。
果然没过多久，个公公高声呼唤：“皇上传礼部侍郎晋见。”
季斐然直在喝酒，听到这公鸭嗓，眼皮翻，在宴席上就跳起来：“给皇上说，斐然马上去陪他~~睡~~~”归衡启手抖，筷子落餐桌上。蒙古使者听不懂他说什，立刻去问那侍读学士。
游信使个颜色，侍读学士立刻会意地点点头，对蒙古使者叽里呱啦说堆话。游信眉头微蹙，匆匆扫眼侍读学士，顿顿，站起来握住季斐然手：“斐然，回去先歇着。”说完，朝几个使者点点头，搀着季斐然走到门口。
此言此行愣是把在场所有人都吓落筷子。
归衡启早没筷子，只好脸部抽搐。
走到门口时候，半侧着身子，让季斐然靠在自己肩膀上。屋里人都直身子往外看。季斐然跟无骨鸡似地倒在游信身上。那公公小声道：“万岁爷只说叫季大人撤离，不用去找他。”游信叹口气：“你进去给归大人说，送季大人回去，会再来。”
游信脱两人补服，反着穿上，扶着季斐然往尚书府赶。没想到季斐然看去瘦瘦条，实际挺沉。路上两人没少被人议论，也只能硬着头皮走。
“王八蛋。”走到尚书府附近时，季斐然突然冒出这句。声音还挺大，好在周围没什人。游信放慢脚步，抿抿唇，小声道：“谁是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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