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李斯年死死搂着他,干燥嘴唇吻在他鬓角上,“在呢,川儿哥。”
身下大海越来越远,青蓝海面缭绕着些雾气,远处夕阳渐低,海天色被染得薄红,触目可及都是望无垠大海,遥远地平线处,恍惚是座模糊港口。两个人浮在半空,死死拥抱在起,恍惚整个世界只剩他们自己,李斯年吻着他,在他耳边说着该死情话。
“上次就站在地上,看着你被直升机拖走,心里颤颤。想着,设若没有绑稳,你掉下来可怎办呢,又想,你若是半途醒,解开绳子就要与同赴死,又该如何?那次就告诉自己,再见到你,定要抱着你上次天,抱着你,还有贝塔,们上次这样结束,这次就要这样开始。”
李斯年声音混合着风声,漂着些须后水味,前调雪松檀香危险冷淡,和中调火石海盐浓烈澎湃都已经散去,只剩下后调点浅淡香,平静又温暖柑橘科味道,混点苦苦茶香。
方岱川抬头吻上去。
现场负责人。
副局远在千里之外北京,喝着茶,笑眯眯地说道:“放他们走吧,们这边协商好,别伤人。”
“可是!”负责人据理力争,很不甘心,他们维和部队和远洋安保公司打过很多次交道,对这个少东家深恶痛绝,恨得牙痒痒,“好不容易机会,这个远洋雇佣兵集团在海外经常跟们干上,谁出钱就给谁干事,群走狗,趁这个机会重挫才好!”
副局呷口茶,不慌不忙地说道:“何苦重挫他们呢,中国有句古话,叫不战而屈人之兵,你们这些年轻人,煞气太重。”
方岱川恐高,双手双脚死死攀在李斯年身上,吓得大惊失色。
两个人在海天之中接吻,仿佛被诸天神明悲悯地注视着。
“怎做到?”两人被接上飞机,飞机上是群生面孔。李斯年脱掉上衣,让人给他裹伤,方岱川不敢上去碍手碍脚,和贝塔起蹲在边,仰头看着李斯
他俩中间那只黑猫团被挤得难受,喵喵大叫,嫌弃地用尾巴抽打方岱川侧脸。“贝塔!”李斯年轻声斥道,“不许撒娇,和哥哥好好相处!”
方岱川根本顾不上李斯年嘴上占他便宜,他死死闭着眼睛,看也不看身下碧波无垠:“好吗?好吗?能上去嘛?”
上面舱门已经打开,有人往上开始卷起软梯。
“好,往上走呢,”李斯年声音里带着笑意,“川儿哥,你睁眼看看,真漂亮。”
方岱川深吸口气,攀紧李斯年脖颈,眼睛轻轻楔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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